，一个虚弱但清晰的声音从裂缝中传出：师兄...是你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声音温文尔雅，与之前黑凤的暴虐嘶吼判若两人。
陆沉头顶的嫩芽轻轻摇曳，发出回应：沐风，好久不见。
真的是你...声音带着哽咽，我...我做了很多错事...
都过去了。嫩芽继续摇曳，现在，是时候放下执念了。
青光突然大盛，一个模糊的人形从裂缝中升起。那是个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一袭青袍，眼神清明。他看向玄，微微颔首：谢谢你，孩子们。还有...对不起。
玄艰难地站起身，郑重行礼：师叔。
林沐风——或者说，净化后的黑凤——又将目光转向陆沉，或者更准确地说，转向他头顶的嫩芽：师兄，你赢了。这一局，我输得心服口服。
嫩芽轻轻摆动：没有输赢，只有选择。沐风，该上路了。
林沐风点点头，身形开始消散。在完全消失前，他看向陆沉：孩子，好好利用青木之心。它比你想象的更强大...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身影化为无数光点，消散在天地间。裂缝自动合拢，山谷恢复平静，只有遍地鲜花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陆沉头顶的嫩芽缩回体内，皮肤上的叶脉纹路也逐渐消退。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瞳孔已经恢复正常，但眼中的沧桑感却增添了几分。
结束了？柳如烟小心翼翼地问。
陆沉看向玄，后者微微点头：黑凤...不，林沐风师叔已经往生。千年的恩怨，就此了结。
炎烈和众弟子面面相觑，一时难以消化这么多信息。而那些幸存的圣教修士则跪伏在地，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呆若木鸡——他们毕生信奉的，原来只是一场悲剧的产物。
现在怎么办？柳如烟收起天凤琴，看向满目疮痍的山谷。
陆沉正要回答，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过度使用青木之心的后遗症终于爆发，他眼前一黑，向前栽倒。
最后的感觉，是柳如烟温暖的怀抱，和她焦急的呼唤...
当陆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素雅的房间里。窗外是熟悉的景色——天凤阁山谷。柳叶吊坠静静躺在胸前，散发着淡淡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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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柳如烟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陆沉转头，看到她正端着药碗进来。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不知为何，这个画面让陆沉心头一暖。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柳如烟坐下，舀了一勺药汤，玄说你需要时间适应新的力量。
玄...他还好吗？
嗯，他和十二位长老正在整理圣教的典籍。柳如烟小心地喂他喝药，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圣教内部已经分裂成三个派系，其中两派表示愿意归顺天凤阁。
陆沉并不意外。失去了信仰核心，圣教这座大厦自然会崩塌。他更关心另一件事：关于我的身份...
玄已经告诉我们了。柳如烟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你是柳玄机阁主留下的种子，也是...我们的阁主。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改变，仿佛这只是个普通事实。陆沉松了口气——他担心身份揭晓会带来隔阂，但柳如烟显然不在意这些。
剑灵和琴灵呢？
合二为一了。柳如烟指向桌上的天凤剑，现在应该叫天凤灵，她说等你恢复了有话要告诉你。
正说着，房门被轻轻推开。玄走了进来，胸前的太极图案已经稳定，眼神也比之前更加平和。
感觉如何？他在床边坐下。
像是被大象踩过。陆沉苦笑，但也...前所未有的清晰。
玄会意地点头：青木之心完全觉醒的感觉确实如此。他顿了顿，有件事你需要知道。林沐风师叔虽然往生，但他留下的问题没有完全解决。
什么问题？
被污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