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寡妇是不是有问题?”余禹杰他在心里愤愤不平地嘀咕,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下的稻草,“洛哥也是,干嘛对谁都那么客气?不知道有些人就是看他厉害、能保护人,才往上凑吗?”他想起末世前那些围在洛羽珩身边的莺莺燕燕,心里的火气更盛了些,后背的伤口似乎都疼得厉害了点。
正想着,院门口传来林野的声音,他大概是烤蛇肉吃了一半,想起陈沐阳说要分他颗二级晶核,就颠颠地跑来找他,路过西厢房时正好被陈沐阳喊住,问他刚才在烤架旁笑什么。
“我笑王寡妇太不自量力。”林野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直爽,像块干净的玻璃,一本正经地说,“洛哥那么厉害,又靠谱,谁不喜欢啊?不喜欢洛哥才有问题吧?我也喜欢洛哥啊。”他顿了顿,像是怕人误会,又赶紧补充了句,“当然,我跟她那喜欢不一样,我是想跟着洛哥变强,想成为洛哥那样的人,是兄弟那种喜欢,你懂吧?”
“噗嗤——”陈沐阳的笑声传了进来,带着点戏谑,“懂懂懂,就你老实。”
余禹杰躺在炕上,心里却像是被人扔进了颗石子,瞬间掀起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息。他知道林野说的是实话,洛羽珩这样的人,强大、可靠,总能在绝境里带着大家找到生路,像座山一样让人安心,谁会不喜欢呢?可知道归知道,听到“喜欢洛哥”这几个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尤其是从林野这种纯粹的少年嘴里说出来,他心里还是莫名地发紧,像被绳子勒住了似的。
这么多人喜欢洛哥啊……
他悄悄睁开眼,看着屋顶的茅草,秸秆的纹路在昏暗里清晰可见。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洛羽珩的样子——战斗时凌厉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分晶核时认真的侧脸,睫毛在火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还有刚才喂他喝米汤时,指尖不经意碰到他嘴唇的温度,温热的,带着点粗糙的触感……那些画面像碎片一样涌过来,让他心跳乱了节奏,“咚咚”地撞着胸腔,震得他耳膜发响。
他想起末世前,自己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场务,每天的工作就是搬道具、扫场地,远远地看着聚光灯下的洛羽珩。那时候的洛羽珩是顶流影帝,被鲜花和掌声包围,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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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看到洛羽珩,都会觉得自卑又向往,只能把喜欢藏在心里,藏在人群里的仰望中。他会偷偷攒钱买洛羽珩代言的矿泉水,即使舍不得喝,也要摆在床头;会在洛羽珩胃病发作、脸色发白时,鼓足全身勇气递上胃药,却紧张得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只听到一声低低的“谢谢”,就开心得一晚上睡不着。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救了他,他在照顾他,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突然变得很近很近。近到他能闻到洛羽珩身上的硝烟味,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能看到他笨拙却认真的样子。
这种近距离带来的悸动,远比当年远远的仰望更让人心慌,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带着点木头摩擦的轻响。洛羽珩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块干净的布巾,大概是刚在院子里洗过脸,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下颌线,又滑进衣领里,在脖颈处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像幅写意的画。
余禹杰下意识地闭上眼,屏住了呼吸,假装还在昏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睡,也许是怕看到洛羽珩关切的眼神会忍不住心跳加速,也许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窘迫。
洛羽珩走到炕边,脚步很轻,像怕惊扰了他。他伸出手,探了探御杰的额头,指尖带着点微凉的湿气,很舒服。又轻轻翻了翻他的眼皮,动作小心翼翼的,带着试探。确认他没发烧,呼吸也平稳,才松了口气,低低地说了句“还好”,转身在桌边坐下,拿起他白天换下的外套——那件黑色的外套沾满了血污和泥土,袖口和肩膀处都有破口,是被蛇鳞划破的。
布料摩擦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余禹杰的耳朵里。他能想象出洛羽珩专注的样子:眉头微微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