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破音低劝:“娘娘,奴婢的好娘娘,您慎言啊……”
有泪水从眼角涌出,丽妃胡乱抹拭一把,抓过常嬷嬷的手,哑声道:“你,你去,你亲自去把那个不中用的闻宏历给本宫提过来!本宫要问问他,让他娶了穆家的女儿做什么用?!”
“是,奴婢这就去!”
“站住!”丽妃暴喝一声,“还有那个楚云阳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总也传不到?”
“娘娘明鉴,那楚御医实在不好遇着,奴婢都去了数次……”常嬷嬷嗫嚅。
丽妃冷笑,“没用的东西,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想你常嬷嬷在萃华宫也算是个人物了,如此吃瘪倒是让本宫费解!罢了,你自去吴王府一趟吧。”
“是。”常嬷嬷垂着头应了一声,苦着脸匆匆出宫去了。
时已立秋,午后的阳光却依然骄烈如火,烤在马车蓬顶上,车内一片热气蒸腾,熏得楚云扬昏昏欲睡。
这次沈文良大人的夫人所患病症还真有点棘手,说是时疫还算不上,却又带有一定的传染性,倒像是现代的流行性感冒。据说是在道观舍粥所得,这让楚云扬对她多了一份敬重,治疗起来,也格外用心。
连日来,她在各宫娘娘和几个世家中奔走看诊,疲于奔命。此刻更是头疼的厉害!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烤熟。马车的颠簸和摇晃,使她陷入混沌昏沉的迷离状态,恍惚之间,小小的她带着阿宏终于找到了县城。
已是掌灯时分,街上行人渐少,楚云扬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掏出木碗递给亦步亦趋的阿宏,“去,找点吃的。”
阿宏接过木碗,低应了一声:“是,姐姐。”脚步迟疑的走开。
楚云扬则开始四处打量,找寻晚上能落脚的地方。打听到城隍庙就在附近,暗暗庆幸今晚不用露宿街头。
又等了好一会儿,阿宏总算是回来了,端着半碗馄饨汤让她吃。望着那半碗残汤,楚云扬心里有点奇怪,试探着问:“阿宏这么厉害,还能讨得一碗馄饨?”
阿宏顿时红了脸,忸怩了一下才说:“是,别人吃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