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忍住没有上前。
穆尚书却只装没看见,继续说:“边关本来就临近冀王殿下的封地,没有谁比冀王殿下去更为合适。同时,六殿下虽然年少,却正好可以跟兄长一起历练,多些见识也好。”
穆尚书的提议,很快就引来朝臣们的一片附和之声。
在一片“臣附议。”的山呼声中,晟文帝额头的青筋直跳,这些个混账东西,一个个全都是墙头草!
宽大的龙袍里,他的双拳握得生疼。好艰难,才忍住没有把御案上的砚台砸向叫声最响的那个人!
晟文帝面色铁青,愤而起身,一语不发的拂袖而去!陈公公匆忙丢下一句“陛下起驾,退朝!”踮起小碎步,一溜烟跟着跑了个没影。
朝堂上众臣面面相觑,差点连山呼万岁都忘了。穆尚书却轻捋着胡须,不着痕迹的笑了。
晟文帝怒气冲冲,大步流星的一路去往凝香苑方向。他需要有人跟他共情这份怒意,放眼整个后宫,也就只能是慧贵妃,才能懂得他的愤慨。
陈公公自是懂他,先一步跑进凝香苑通报:“陛下驾到!”
慧贵妃接出来,见晟文帝满面怒容,怔了一怔,福身上前。
晟文帝也不搭话,只随意抬手一挥,径自步入到偏殿,一屁股坐到罗汉床上。慧贵妃向玉嬷嬷使了个眼色,玉嬷嬷会意,麻溜去泡了一壶莲子清心茶,恭恭敬敬的呈上来。
晟文帝喝了一口,微微皱眉。
慧贵妃柔婉一笑,温声说:“莲子芯苦入心,最能清心祛火。”
说着,走到晟文帝身侧坐下,轻轻帮他揉按太阳穴。晟文帝面色沉郁,声音倦怠中带着沧桑:“你说,他们如何就不能放过他?朕,又该如何护他才好?”
慧贵妃早知朝堂上争吵的事端,此刻也就不装糊涂。想了想,温言劝道:“陛下想做慈父,可是,六皇子也需要长大。”
晟文帝一怔,狐疑道:“难道,爱妃就不担心?”
慧贵妃温声:“臣妾自是担心的。瑄儿自幼离宫,吃的苦头只怕是比陛下任何一个孩儿都多!可臣妾虽为深宫妇人,也知道男儿都需要建功立业。若姐姐还在,想来,也愿意瑄儿能够尽早为陛下分忧。”
晟文帝眸色渐深,沉默了片刻,冷声道:“推他出来的人,可未必如爱妃所想,不见得是想让他建功立业!他们知道周老很快就要回朝,他们这就是故意的!”
慧贵妃轻叹:“陛下是父,更是君,皇子为君父分忧,也是他们的本分。”
晟文帝无力道:“可他还那么小,边城疫情凶险,朕心何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