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下床行走,会出大事的!”
闻宏历冷笑一声,道:“大事?谋反算不算是大事?”他转身看了一眼破屋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再说穆婉柔,在合欢的服侍下喝了药,睡了不大会儿,就听到外面有人唤她:“柔儿,阿兄来了。”遂一下子清醒过来,“阿兄!”她试探着,弱弱的唤。
“是我,柔儿,阿兄来了!”随着焦灼的声音,很快进来两人,走在前面的,正是一脸急痛的穆兰亭!
跟在后面的楚云扬冲合欢招了招手,二人退出,将空间留给久未见面的兄妹二人。
穆婉柔泪眼朦胧的望着兄长,竟无语凝噎,这是她最亲爱的兄长,是她最信任的人!只可惜,他来迟了一步,她没保住自己的孩子,也没能保住仅剩的一个陪嫁丫头棋儿……
她在无意之间窥破吴王的身世秘密,惊骇之下心惊神迷,见到棋儿被关在一个破屋中,更是神魂俱乱,又被说不出话的棋儿用手语告知吴王谋反!这一系列的惊吓让原本就胎象不稳的她当街流产,如果不是侥幸遇上楚云扬,早已是一尸两命!
饮泣良久,穆婉柔才艰难地将这一切说完。
穆兰亭震惊万分,一方面骇然于丽妃的丧心病狂,竟敢秽乱宫闱、混淆皇室血脉!单凭这一条,便是诛九族的大罪!另一方面又怕妹妹的出逃让闻宏历狗急跳墙,说不准,不日就会真的谋反!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大喊:穆兰亭,有人要谋朝篡位,你这个国子监司业,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
同时,他又心疼妹妹,朝廷若办了闻宏历这个乱臣贼子,他设法从中斡旋的话,柔儿当可以被算作首告有功,朝廷应该不会连坐她跟着获罪。可毕竟她跟闻宏历夫妻一场,又刚遭受了失子之痛,她的身心,能否承受得住?一时之间,竟有点迟疑。
穆婉柔看出了兄长的顾虑,垂下长长的睫毛,任眼泪滚滚而落,她咬咬牙,把自己嫁入王府一年多遭受的精神折磨一一细说。
穆兰亭听的牙齿咯咯作响,目眦尽裂道:“我早说过,妹妹怕有不妥,偏母亲还总帮着那狗王爷说话……”
稍一沉吟,他顿足道:“罢了,拼着与那狗贼同归于尽,阿兄也定会护着柔儿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