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羞愤对皇贵妃盈盈一福,咬牙道:“妾教子无方,惊扰皇贵妃休息了。”
“原来是母妃到了,”齐王咧嘴一笑,道:“母妃这又何苦?反正你也不在意儿子的感受……”
“你闭嘴!”虞淑妃怒极,一张脸因为极度的羞愤而显得有些狰狞,完全没了平时的优雅高贵、仪态万方。
“怎的,母妃做都做得,儿子说也说不得吗?”齐王不在意的冷笑一声,继续道:“儿子心里如何想,便如何说了,不像是有些人,心里想着一套,嘴上说着却是另一套……”
“你还想说什么?”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齐齐参拜:“陛下万岁。”
虞淑妃迅速调整自己的神情,换作一副优雅的样子,故作清冷道:“小孩子吃多了酒,耍脾气失了分寸,怎的惊动了陛下?这更深露重的,没的着了凉,让臣妾如何心安?”
岂料皇上看也不看她,径自走向皇贵妃,轻拍着她的手道:“爱妃也忒大意了,穿的这样少就跑出来,夜凉得很,瞧爱妃这手冷的,快回宫休息。”
“皇上不也穿着单薄吗,倒还说起臣妾来?”皇贵妃嗔了晟文帝一眼,温婉浅笑。二人相视,目光缱绻。
虞淑妃暗暗捏紧了袖中的双手,华梅这个贱人,只要有她在,皇上眼中果然就看不到旁人!也难怪,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要投靠过去跪舔!
她僵冷的转过脸望向齐王,目光中有恨铁不成钢的怨恨。齐王的酒已醒得差不多,狼狈的跪在地上,满脸沮丧。
玉嬷嬷手里拿着一件薄裘披风匆匆走来,见皇上也在,赶紧上前先见了礼。
皇上却从她手中拿过披风,温柔的披在皇贵妃的肩上,还细心的为她系好带子。这才转过脸,望着跪在地上的齐王道:“怎的,学人家文人诗酒放旷吗?可有佳作呈上?”
“儿臣不敢,儿臣惭愧……”齐王顿时酒意全消,一脸羞愧地连连叩首。
“哼!”晟文帝冷哼一声,声音里隐隐夹杂着怒气,“你倒说说看,你先皇祖父种的梅花又碍着你什么了?”
“父皇恕罪,儿臣是一时糊涂,罪该万死……”
“哼!”晟文帝又冷哼一声,声音淡凉,“素日里你爱喝酒胡闹倒也罢了,朕只当你效仿前人爱慕风雅,今儿在宫中闹这一出儿,着实是有些过了,真要问你个对先帝的大不敬之罪,竖子,你可承受的住?!”
“父皇恕罪……”齐王吓白了脸,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