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守门的婆子走上来道:“回二姑娘,”抬眸看到到华容面色
不善,忽然记起她的忌讳,急忙改口道:“姑娘还不知,咱们将军府大喜,今儿晚上大小姐为少夫人查出有了身孕,老太君吩咐阖府皆赏呢!这不,老奴刚从外面接了这些赏赐,正要给里面送过去呢。”说着,满面喜色的将一包银锞子递给华容看。
华容一巴掌扇过去,打得那个婆子一个趔趄,银锞子顿时撒了一地。华容恨得一张脸铁青!什么大小姐?什么少夫人?都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野杂种,却偏偏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她的一切!她们统统都该死!
华容一脚踏上银锞子,又恨力碾了碾,这才疾步冲到院门口踹门道:“我要见爹爹!爹爹,我要见爹爹!”
席妈妈进来禀报时,云扬刚为祖母诊完脉,正把祖母的手塞进被子里,甜甜的笑着说:“祖母好乖,这些日子身子保养的不错。”
老太太得意的笑道:“我都说了,你还偏不信。”
席妈妈见祖孙俩温声细气,笑语晏晏,一时脚步微滞,不知该不该进来打扰。
“作甚一副鬼祟的样子?真是越老越没出息了!”老太君一眼瞧见,嗔道。
席妈妈这才堆上笑脸近前道:“是二姑娘,又闹起来了,咱们在吟月阁的人过来禀报说看管的人打算去报少夫人,老奴想着不妥,便拦下了,过来给老太太说一声儿。”
“你做的对,扬儿媳妇刚有了身子,断不可什么事都还要过去烦她!不是说才又挑了几个丫头给了吟月阁吗?今儿这又是闹什么?”老太君不悦。
“说是为着炭火的事。”席妈妈迟疑了一下,道:“还说了少夫人几句不中听的话。”
老太君顿时垮了脸,捶床道:“这个容丫头,生生给那柳氏养废了!好好的一个高门闺女,偏偏学得一副市井泼妇行径,比那小家小户的女孩儿还不如!怪我,都怪我啊……”
云扬轻轻捉住她手,重新放进被子里,温声安慰道:“孙女游乡间时,常常听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各人缘法各人造’,容妹妹到底也不是小孩子了,还有什么道理不懂得?祖母又何必自责?”
老太君抬起微皱的眼皮,瞧着眼前这美玉一般的人儿,忽然又高兴起来,失笑道:“可是呢,到底,云丫头才是老身的嫡孙女!”说着又看向席妈妈道:“你说,分明云儿才是那荆棘丛中苦苦挣扎出来的姑娘,怎的反比她在绮罗丛中娇养出来的还要尊贵懂礼些?”
席妈妈笑道:“老太太怎的就忘记了?老话儿不是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失言,顿时闭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