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口,说出心中的顾虑,就听到玄关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伴随着小小奶气的哼唧声,像小奶猫在撒娇。
子时·稚语惊四座,初心映未来
钟小艾抱着刚睡醒的小小,身后跟着端着温水的钟母,轻轻推开客厅的木门。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恰好打破了客厅里的凝重。小小还没完全清醒,小脑袋软软地靠在钟小艾的肩膀上,眼睛半睁半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水汽,忽闪着像两把沾了晨露的小扇子。她闻到客厅里熟悉的木质香气,又看到祁同伟的身影,才慢慢清醒过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朝着祁同伟的方向晃了晃,奶声奶气地喊:“爸爸……抱!”声音软软的,像落在心上。
祁同伟连忙起身,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从钟小艾怀里接过女儿。小小立刻伸出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小脸蛋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带着淡淡的奶香和婴儿特有的柔软触感。“怎么醒了?是不是爸爸说话吵到你了?”祁同伟的声音放得极柔,手指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器。
“没有,她睡前喝了点奶,换纸尿裤的时候醒了,翻来覆去就再也睡不着了。”钟小艾笑着解释,走到沙发边坐下,顺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浅灰色薄毯,盖在腿上,“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气氛这么严肃,我在卧室门口都能听到你们的声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钟母也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把手里的玻璃水杯递给钟小艾,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无添加的小米饼干,递到小小面前,声音温和:“还能聊什么,肯定是省里的工作呗。你爸啊,一辈子操心惯了,一跟同伟聊起这些事,就没完没了,有时候连吃饭都能忘了。”
钟震国刚要开口,跟钟小艾说说刚才关于“高位”的话题,怀里的小小忽然动了动。她从祁同伟的肩膀上探出头,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钟震国和祁同伟,小嘴巴张了张,先是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像是在组织语言,接着突然清晰地喊出一句:“我……大夏国……中纪委书记!”
话音落下的瞬间,客厅里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陷入寂静。祁同伟抱着小小的手僵了一下,钟小艾手里的水杯停在半空,杯沿的水珠还悬着没落下,钟震国刚要端起的茶盏也重新放回茶几,钟母手里的饼干也忘了递给小小。四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小小身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个才一岁零三个月的孩子,连“爸爸妈妈”都说得不算太流利,怎么会突然说出“大夏国中纪委书记”这样复杂的话?
“小小……你刚才说什么?”钟小艾最先反应过来,声音都有些发颤,她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小的头,指尖能感受到孩子温热的头皮,生怕自己听错了,“你再跟妈妈说一遍,刚才说的是什么呀?”
小小似乎没察觉到大人们的震惊,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钟震国的方向,又奶声奶气地重复了一遍,这次说得更清楚了:“爷爷……中纪委书记……爸爸……也当!”小手指还在半空中晃了晃,像是在强调自己的想法。
这一次,每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钟震国先是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得像秋日的风,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舒展开来,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笑意。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小小的脸蛋,语气里满是疼爱:“咱们家的小宝贝可真厉害!还知道爷爷以前是中纪委书记呢!怎么,想让你爸爸跟爷爷一样,也当中纪委书记,抓那些欺负老百姓的坏人,保护咱们家是不是?”
小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脑袋在祁同伟怀里蹭了蹭,小手紧紧抓住祁同伟的衣领,奶声奶气地说:“抓坏人……保护妈妈……保护爷爷奶奶!”每一个字都软软的,却像一颗小石子,轻轻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钟母也笑了,眼眶却有些泛红,她伸手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这孩子,真是个小机灵鬼,什么都记在心里。平时咱们聊天,说你爷爷以前抓贪官、保护老百姓的事,她就坐在旁边玩玩具,没想到都悄悄记住了。”
钟小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