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小熊睡衣,睡衣帽子上的两只圆耳朵耷拉着,一边高一边低,头发睡得乱糟糟的,额前的碎发贴在脑门上,像顶了个毛茸茸的小绒球。她正用小胖手揉着眼睛,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刚睡醒的小猫,从卧室门后慢慢走出来,身上还带着被窝里暖乎乎的、混着洗衣液清香的气息。
她晃着胖乎乎的身子,一步一步挪到祁同伟身边,小脚丫踩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接着,她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指着祁同伟手里摊开的调研报告,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更清晰,还带着点小委屈:“爸爸……笨!”
祁同伟哭笑不得,连忙合上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生怕折坏了里面的批注。他蹲下身,跟女儿平视,指尖轻轻捏了捏小小睡衣上的小熊爪子,无奈又温柔地问:“小小怎么说爸爸笨呀?爸爸在跟妈妈说工作呢,不是在玩哦,等说完了就陪你好不好?”
小小却摇了摇头,小手指了指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又指了指自己的小脑袋,皱着小眉头,努力把话说完整:“字……多……看不懂……笨!”她说完,还轻轻跺了跺脚,小胖脚踩在地毯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像是在表达不满——原来她睡醒了没看到爸爸在床边陪自己,反而听到客厅里爸爸跟妈妈“说个不停”,凑到门口一看,爸爸还对着满是字的文件皱着眉,心里不高兴,才故意用“笨”来“抗议”,觉得爸爸对着看不懂的字“浪费时间”,不如陪自己玩。
钟小艾看着父女俩这副模样,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笑声越来越大,连肩膀都跟着轻轻颤抖,眼角都笑出了细纹。她走过去,伸出胳膊把小小抱起来,让孩子坐在自己的臂弯里,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带着温度的印子:“咱们小小真是个小人精,还知道说爸爸笨呢!不过爸爸不是笨哦,爸爸是在忙工作,忙完了就能保护更多像小小一样的小朋友,还能陪小小搭恐龙积木、看《霸王龙的故事》,好不好?”
祁同伟也跟着笑了,伸手轻轻刮了刮小小的鼻子,指尖触到孩子细腻的皮肤,心里满是宠溺:“好好好,爸爸笨,爸爸不看文件了,现在就陪咱们小小玩。”他说着,把调研报告仔细折好,放进公文包的夹层里,拉上拉链时还特意轻手轻脚,怕声音太大吓着孩子。接着,他起身从透明收纳箱里拿出几块积木,摆在地毯上——有绿色的“恐龙身体”,上面还印着黑色的斑点;黄色的“小房子屋顶”,边缘是圆润的弧形;还有红色的“小窗户”,像两颗小小的草莓。这些都是小小平时最喜欢的积木,每次搭的时候,都要把绿色积木放在最恐龙搭个大尾巴,再搭个小花园,好不好?”
小小一听“搭恐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小委屈全没了。她从钟小艾怀里滑下来,小脚丫踩在地毯上,发出轻轻的“啪嗒”声。她蹲在地毯上,拿起一块最大的绿色积木,两只手抱着递到祁同伟手里,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搭……龙!大的!”
祁同伟接过积木,指尖触到孩子温热的小手,心里瞬间被柔软填满。他之前总觉得,工作和家庭像天平的两端,很难平衡——忙工作时会愧疚没陪孩子长大,陪家人时又会担心工作出现纰漏。可现在看着女儿认真递积木的模样,听着钟小艾还没停下的笑声,他忽然明白,其实根本不用刻意“平衡”,只要有心,哪怕再忙,也能挤出时间陪家人;而家人的理解和笑容,反而会成为他工作的底气,让他在面对困难时,更有勇气坚持下去。
钟小艾坐在沙发上,看着父女俩搭积木。祁同伟耐心地听着小小的“指挥”,孩子说“搭高一点”,他就把积木往上叠;孩子说“再歪一点”,他就轻轻调整角度,哪怕搭好的“恐龙房子”歪歪扭扭,像随时会倒,也会笑着夸“小小真棒,比爸爸搭得好看”。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给两人的影子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边,连空气中都飘着甜甜的、幸福的味道。钟小艾忽然觉得,不管以后到了北京,生活有多少变化,不管祁同伟的工作有多忙,只要一家人像现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