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小身子往旁边一歪,差点从祁同伟怀里滑下去。祁同伟眼疾手快,连忙收紧胳膊,把她抱得更紧了,一只手还轻轻护着她的后背,生怕她受一点惊吓。
祁同伟稳住身形后,立刻看向钟震国,语气严肃得不容置疑:“爸,这事绝对不能马虎。小小今天早上说的事已经应验了,李老差点就出了大事。明天早上咱们不如去那个路口看看,就算只是提醒一下那位师傅,让他多注意安全,也是好的。万一真的能避免一场危险,那就是积了大功德了。”
钟震国重重点头,心里又惊又疑——他活了大半辈子,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从未见过这么小的孩子能预知未来的事,实在无法理解这背后的原因。可今天早上李老的遭遇就摆在眼前,孩子的话精准得可怕,由不得他不信。李老也凑了过来,看着小小,眼神里满是郑重,语气坚定:“钟老,明天我也跟你们一起去。不管这孩子的话是不是真的,提前提醒那位师傅一句,总能让他多些警惕。就算只是磕破点皮,也是疼的,能避免总是好的,别让好好的人平白受了罪。”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天边只泛起一丝淡淡的鱼肚白,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带着冬日特有的凛冽,吹得人耳朵都发麻。祁同伟一家早早地起了床,小小还揉着惺忪的睡眼,小眼睛半睁半闭,像只没睡醒的小猫。钟小艾给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穿了一件厚厚的红色羽绒服,帽子上还带着一圈白色的毛领,看起来像个圆滚滚的小团子。一行人——祁同伟、钟小艾、抱着小小的钟母、钟震国,还有特意赶过来的李老,一起提前来到了那个十字路口,找了个避风的角落守着。寒风里,几个人都缩着脖子,双手插在口袋里,脚尖时不时跺着地面取暖,眼睛却紧紧盯着路口的方向,生怕错过了那个穿蓝色工装的工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晨练的老人,穿着厚厚的棉袄,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有赶去上班的年轻人,手里拿着早餐,脚步匆匆;还有骑着自行车送孩子上学的家长,车筐里放着孩子的书包,嘴里还叮嘱着“上课要认真听讲”。就在七点半左右,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路口的另一端——正是昨天给小小糖吃的那个工人。他穿着那件蓝色的工装,肘部的破洞清晰可见,风一吹,能看到里面灰色的秋衣。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工具袋,脚步匆匆,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天上的太阳,眉头皱着,显然是在赶时间,怕上班迟到被老板骂。
几人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紧紧盯着他的动向,连呼吸都放轻了。就在男人走到十字路口中间,准备过斑马线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垃圾桶后面窜出一只黄色的流浪猫,嘴里叼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袋子里似乎装着什么金属零件,走起路来“哗啦哗啦”地响,在安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男人看到那只猫,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那个黑色塑料袋看起来很像他昨天落在工地门口的零件袋,里面装着几个重要的螺丝和垫片,要是丢了,今天的活就没法干了,还得赔钱。他下意识地就追了上去,脚步又快又急,完全没注意到脚下的斑马线因为早上结了一层薄霜,变得格外滑,像抹了一层油。
眼看他就要追上那只猫,脚下突然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像个陀螺一样晃了晃,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闷响,在清晨的街道上格外刺耳。他手里的工具袋掉在地上,里面的扳手、螺丝刀散落一地,有的还滚出了老远。他的膝盖狠狠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瞬间渗出了血,染红了蓝色工装裤的裤脚,像一朵刺眼的红花,在苍白的路面上格外醒目。
“哎!小心!”钟震国反应最快,立刻快步跑了过去,伸手扶住男人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慢点慢点,别着急,先看看伤着哪儿了。”祁同伟也跟着上前,帮忙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工具,小心翼翼地放回袋子里,生怕把工具磕坏了。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他抬头看着突然围上来的几人,脸上满是疑惑,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