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雷煌内心深处,对败于林帆之手的执念与阴影所化,是其未除心魔的外在显化!这心魔并未因他力量的提升而消散,反而如同附骨之疽,潜藏得更深,在他情绪剧烈波动时,便会悄然浮现。
就在雷煌啸声未落之际,一股更加深沉、更加浩瀚,仿佛蕴含着万兽臣服意志的威压,悄然降临祭坛。
祭坛边缘,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来人同样身材魁梧,披着暗红色皮裘,赤发如火,面容粗犷,正是万兽山之主,雷煌的父亲——雷泽。
雷泽看着气势磅礴、成功突破的儿子,眼中却并无多少喜色,反而那双如同血色深渊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雷煌周身沸腾的血气,看到了其瞳孔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剑影心魔。
“煌儿。”雷泽开口,声音低沉如闷雷,“你的力量,确已足够强横,炼虚中期,在此界已算一方豪强。”
雷煌见到父亲,收敛了些许狂态,但战意依旧高昂:“父亲!您也看到了!如今我实力大进,正是去找那林帆清算旧账,扬我万兽山威名之时!”
雷泽缓缓摇头,眉头微锁:“力量虽足,然心境有瑕。你瞳孔深处那缕剑意,瞒不过我。此乃你之心魔,源于对败绩的执念,对超越林帆的过度渴望。心魔未除,强行寻战,即便力量胜他一筹,关键时刻,亦可能被心魔所趁,功亏一篑,甚至……万劫不复。”
“父亲!”雷煌不服,赤瞳中血光更盛,“您说过,我的道,在于勇猛精进,在于以战养战!唯有正面击败他,亲手粉碎这道阴影,我的心境方能圆满,战道才能无瑕!此时不出,更待何时?难道要等他也突破中期,让我更难企及吗?”
雷泽看着情绪激动的儿子,心中暗叹。他深知儿子性格刚烈,受不得激,更受不得“不如人”的评价。林帆已成为他修行路上必须跨越的障碍,亦是最大的心魔。强行压制,并非良策,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林帆此子,非是易与之辈。其手段诡异,底牌层出不穷,更兼青元剑宗为后盾。”雷泽沉声道,“你若执意要战,需做好万全准备,而非凭一时血气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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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煌见父亲语气有所松动,立刻道:“父亲放心!我已炼成‘血兽战魂’神通,更得万灵血魂铃投影认可,战力绝非昔日可比!只要寻得机会,必叫他血溅五步!”
雷泽沉默片刻,血眸之中光芒闪烁,最终道:“此事,容后再议。眼下四宗局势微妙,不宜轻启与青元剑宗的全面战端。你既已出关,先稳固境界,熟悉新增力量。至于林帆……时机若至,为父自会为你创造机会。”
他没有明确反对,但也没有立刻同意。雷煌虽然心急,但也知道父亲所言在理,强压下立刻去找林帆的冲动,瓮声道:“是,父亲。我会尽快熟悉力量。但请父亲记得今日之言!”
雷泽点了点头,身影缓缓融入血煞之气中消失。留下雷煌一人立于祭坛之巅,周身血气翻涌,赤瞳之中,战意与那缕细微的剑影心魔交织闪烁,预示着未来的风暴,绝不会平静。
焚天谷,流火宫。
与玄冰神宫的极致寒冷相反,焚天谷的核心区域,永远充斥着灼热的气息。炎阳姬的“流火宫”更是如此,宫殿仿佛由流动的岩浆与永不熄灭的火焰构筑而成,炽热而华丽。
炎阳姬斜倚在一张由“暖神玉”雕琢而成的软榻上,身着一袭曳地的火红长裙,裙摆如同流淌的火焰,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她娇艳无双的脸上,带着一抹慵懒而玩味的笑容,纤纤玉指间,把玩着一枚不断变换形态的火焰符文。
一名身着赤袍的智囊模样的老者,正躬身站在下方,详细汇报着近期四宗边境摩擦的最新情报。
“……青元剑宗于‘陨星峡’新发现一处高品质‘星辰铁’矿脉,与万兽山宣称拥有古契的领地重叠,冲突已致双方十余名弟子伤亡……玄冰神宫在‘霜狼原’再次后撤三十里,看似退让,实则将万兽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