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了一道口子,无尽的寒意倾泻而下!狂风瞬间升级为咆哮的巨龙,卷起的不再是雪沫,而是如同沙砾般坚硬的冰晶!气温骤降,视线彻底被白茫茫的一片所取代,神识在这狂暴的天地之威下,也显得渺小无比。
这不是普通的暴风雪,这是被玄冰神宫以秘法加持、引导的“怒雪狂涛”!
万兽山的营地瞬间陷入了地狱。帐篷被撕裂,篝火被吹灭,战兽在极寒与恐惧中发狂,互相践踏。士兵们蜷缩在一切可以躲避的地方,但刺骨的寒意无孔不入,灵力消耗急剧增加。更要命的是,方向感彻底丧失,传令系统瘫痪。
而玄冰神宫修士,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借助阵法和对地形的熟悉,他们如同雪中的精灵,组成小股部队,不断袭扰、切割着混乱的敌军。他们并不追求歼灭,而是最大限度地制造混乱,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和士气。
这场人为的天灾,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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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雪渐息,寂冰原上留下的,是无数被冻僵的万兽山士兵和战兽尸体,以及一片狼藉、士气濒临崩溃的军营。雷煌虽然凭借强横修为护住了一部分核心力量,但大军锐气已失,不得不后撤百里,重新整顿。
此战,沐清溪未动用主力与敌硬拼,仅凭对天时的精准预判和引导,便让数倍于己的敌军损失惨重,不战自溃。
军议之上,捷报传来,众将欢欣。但寒珏长老再次发声,这一次,他的质疑更加尖锐:
“圣女,引动如此规模天地之威,消耗的是我宗底蕴与弟子本源!此等秘法,岂能轻用?若控制不当,反噬自身,又或被敌所趁,该如何是好?老夫更听闻,此等‘借势’‘弹性’之思路,与青元剑宗近来之建言,颇为相似。还望圣女谨记,我玄冰神宫之道,在于自身之纯粹与坚韧,而非倚仗外道诡计,更不可与外界牵扯过深,以免玷污道统!”
这番话,已然将战术争论,上升到了宗门道统与立场的高度。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沐清溪身上。
沐清溪缓缓起身,周身气息依旧清冷,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却仿佛有寒焰在燃烧。她目光平静地迎向寒珏长老的投影,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军帐:
“寒珏长老。请问,何为道统?是墨守成规,坐视宗门基业毁于战火,弟子血流成河?还是因时制宜,以最小的代价,守护我玄冰神宫之传承与生灵?”
她不等对方回答,继续道,语气渐锐:“敌军压境,生死存亡之际,凡能败敌护宗之法,皆可为‘正道’!风雪是我北境之天时,冰原是我玄冰神宫之地利,运用之,何错之有?莫非非要我宗弟子以血肉之躯,填平敌军战兽之腹,方显我道‘纯粹’与‘坚韧’?”
“至于青元剑宗之建言,”她语气微顿,带着一丝冷嘲,“取其有益者用之,去其无用者弃之,此乃为帅者之本分。清溪行事,只问对宗门是否有利,不问其源自何方!若因门户之见,便固步自封,拒斥一切外智,那才是真正玷污了我玄冰神宫兼容并蓄、智慧通明的立派根本!”
她的话语,字字如冰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没有歇斯底里,只有基于事实与逻辑的凌厉反击,以及对宗门利益至高无上的强调。
寒珏长老脸色一阵青白,被驳得哑口无言。沐清溪不再看他,目光扫过全场将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若有人对此仍有异议,可上书师尊,弹劾于我。但在新的命令抵达之前,北境防务,由我全权决断!任何人,不得阳奉阴违,贻误战机!”
强大的气场与连日来的赫赫战功,让她此刻的权威达到了顶峰。帐内众将,包括那些原本心存疑虑者,皆躬身应诺:“谨遵圣女令谕!”
第三折:冰镜幻域
接连受挫,雷煌几乎疯狂。他不顾一切,亲率最精锐的“血兽卫”,突袭沐清溪所在的“冰髓要塞”外围哨站,企图实施斩首。
沐清溪早已料到其狗急跳墙。她并未固守要塞,反而主动率一支精锐,迎击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