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像被天神揉碎的金箔,簌簌落在“老屁股”酒吧积着薄尘的百叶窗上,穿透缝隙后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像极了此刻铁时空里剪不断理还乱的局势。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精味、旧木桌沉淀多年的沉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怨念。
那是死人团长指尖无意识溢出的烦躁与不甘,混在穿堂的晚风里,竟让角落里吱呀作响的老式吊扇都慢了半拍,仿佛连空气都被这份压抑困住。
死人团长斜倚在吧台旁,指尖夹着一支泛着冷光的飞镖,镖身刻着叶赫那拉家族专属的暗纹,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泽,像藏在暗处的利刃。
他的目光却死死锁在对面墙上的标靶上——那靶心早已被飞镖扎得千疮百孔,密密麻麻的孔洞像极了他此刻乱成一团的心事,每一个孔里,都清晰映着叶赫那拉·雄霸那张阴鸷狠戾的脸,挥之不去。
“老爸呀老爸,”他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低沉的呢喃在寂静的酒吧里轻轻回荡,指腹反复摩挲着飞镖的纹路,像是要把那冰冷的金属攥出温度,又像是在宣泄心底积压的愤懑,“我打小就知道你行事阴狠毒辣,踩着别人的骨头往上爬,为了家族权势,亲兄弟、旁系族人,什么人都能算计,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连亲儿子都能当成棋子来阴。”
话音未落,死人团长手腕猛地发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青筋隐隐凸起,飞镖如一道黑色闪电划破空气,“笃”的一声狠狠钉在标靶中心,震得周围的旧镖微微发颤,几片细碎的木屑簌簌掉落,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死人团长缓步走到标靶前,指尖捏住一支飞镖缓缓拔出,金属摩擦木头的“刺啦”声,在寂静的酒吧里格外清晰,像一把钝刀在慢悠悠割着人心,钝痛绵长。“当初你愿意废了我的异能,让我跟夏家结亲。怎么转头又要召我回叶赫那拉家族,假惺惺让我重掌权柄?”
死人团长盯着标靶上的孔洞,眼神里翻涌着不甘、困惑,还有一丝被至亲背叛的屈辱,那屈辱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密密麻麻地疼,“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思思...是不是早就被你控制了?上次和他见面,眼神空洞得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连我叫他名字都没反应,是不是你搞的鬼?”
“大少爷。”
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像一块冰骤然投入沸水中,瞬间打断了死人团长的思绪。
他猛地回头,见兰陵王一身玄色劲装立在不远处,肩膀上的七星咒印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半只眼睛,脸上带着几分迟疑,还有一丝藏不住的焦虑,双手不自觉地攥着拳。
死人团长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标靶,语气听不出情绪,只有指尖的飞镖在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心底的波澜:“怎么了?”
兰陵王上前两步,双手微微攥紧,指节泛白,眉头紧紧蹙起,像是在做什么极其艰难的决定,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知道该不该说,就别说了。”死人团长头也不回,抬手又是一支飞镖射出,精准落在之前的靶心孔洞旁,几乎完全重叠在一起。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散漫,像是在掩饰心底的烦躁与脆弱,“我现在没心思听那些不切实际的话,别来添乱。”
兰陵王却没退,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那背影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单,像一株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枯木,看似挺拔,实则早已千疮百孔。
他的声音沉了沉,带着几分执拗,还有一丝急切:“大少爷……”
死人团长这才缓缓转过身,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化不开的阴霾:“逗你的,说吧,看你这严肃的样子,多大点事。”他靠在标靶旁,双臂抱在胸前,像是在给自己筑起一道无形的防线,拒绝任何人窥探他的脆弱。
兰陵王深吸一口气,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满是执拗,还有一丝急切与不甘:“我想回叶赫那拉家,找老掌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