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家。”
“是的,这就是银河系。”傅永恒教授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敬畏和满足,仿佛一位父亲终于看到了失散多年孩子的全貌。“我们理论中的旋涡结构,此刻就如此清晰地展现在我们面前。看那旋臂,它们是银河系最显着的特征,也是恒星诞生的摇篮。”
傅文的数据化思维立刻开始工作:“正在进行宏观结构匹配。确认主要旋臂:从银核附近延伸出来的,那条最明亮、恒星最密集的,是英仙臂。靠近我们太阳系位置的,是人马臂。而我们太阳系,实际上位于一条较小的、被称为猎户臂的次级旋臂上。”
为了更清晰地理解,我们的共享意识开始“放大”和“聚焦”于这些旋臂结构。
“教授,”我问道,试图用对话来理清这庞大的信息,“为什么旋臂会如此明显?它们是由始终固定在那个位置的恒星组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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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并非如此,智林。”教授的意识像一位耐心的导师,引导着我们观察。“这就是旋涡结构最精妙也最迷惑人的地方。你看,如果旋臂是固定的恒星组成,随着银河的旋转,由于不同半径的恒星公转速度不同(差动旋转),旋臂早就该缠绕在一起,变得模糊不清了。但事实上,它们却保持了相对稳定的形状。”
“那这是为什么?”傅文也提出了疑问,她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在我们三人的连接中格外鲜明。
“想想交通堵塞。”我忽然灵光一闪,结合之前的研究,提出了一个比喻。“是不是类似于密度波理论?”
“非常棒的类比,智林!”教授赞许道,他的意识流中泛起愉悦的波纹。“密度波理论正是解释这一现象的主流模型。你可以把银河系的旋臂想象成星系尺度上的‘交通拥堵带’。恒星、气体和尘埃并非永远待在旋臂里,而是在围绕银心运动的过程中,会周期性地进入这个‘拥堵区’。”
教授继续详细阐述,我们的感知跟随着他的解释,仿佛在近距离观察一条旋臂的“截面”:“当星际物质(主要是气体和尘埃)进入旋臂这个密度较高的区域时,会受到挤压。这种挤压会触发引力不稳定,导致气体云收缩、坍缩,最终形成新的恒星。所以,旋臂之所以明亮,正是因为那里有大量年轻、炽热、寿命短暂的O型、B型恒星,它们发出强烈的蓝光,照亮了周围的气体云,形成了那些美丽的发射星云。”
“我明白了!”傅文兴奋地接话,她的意识像扫描仪一样捕捉着数据。“所以,我们看到旋臂的明亮轮廓,其实是一个‘恒星形成前沿’。那些大质量恒星就像昙花一现,它们在旋臂中诞生,发出耀眼的光芒,但还没来得及离开旋臂,就已经走完了生命的历程,通过超新星爆发等方式消亡了。而旋臂结构本身,这个‘拥堵模式’,却以不同于恒星公转的速度在星系中传播,维持着宏观上的稳定形态。”
“正是如此!”我感到豁然开朗,我们的意识在共鸣中加深了对这一宇宙图景的理解。“就像一段拥堵的车流,车辆(恒星)会不断驶入又驶出,但拥堵路段(旋臂)本身却沿着道路缓慢移动。因此,旋臂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一个恒星诞生的‘浪潮’,而不是一个固定的实体。”
我们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宏伟的全景。此刻,英仙臂像一条缀满了蓝宝石和钻石的宏伟链条,从银核的一侧蜿蜒伸出,其内部巨大的气体云,如猎户座大星云(M42)的遥远表亲,正散发着粉红色的光辉,那是新恒星诞生的育婴室。人马臂则显得更加厚重,充满了古老的星团和密集的星场。而我们所处的猎户臂,则像一条连接在两条主旋臂之间的短小支流,虽然不那么起眼,但正是它,庇护了我们的太阳系,庇护了地球生命的火种。
“看银心方向。”教授引导着我们的注意力转向星系中心。
那里是整个银河系最明亮的区域,一个巨大的凸起,由于星际尘埃的遮挡,在可见光波段无法看清其核心细节。但在我们的意念感知中,结合了多重波段的探测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