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群体特征:平均年龄、运动趋势、能量场之间的微妙联系。
在文文的提示下,调整了感知策略后,那片原本看似随机的星场,渐渐在我“眼前”呈现出了不同的面貌。
首先,是“年轻”的感觉。文文形容得异常准确。那片区域内的恒星,虽然肉眼(意识之眼)难以瞬间分辨其具体类型,但整体散发出的“光质”与周围区域确有不同。它们的光芒更加偏蓝白色,显得锐利而充满活力,不像年老恒星那样偏向温和的黄色或红色。这是一种整体性的能量场特征,如同一个充满年轻人的房间与一个长者聚集的房间,氛围截然不同。
其次,是“挤在一起”的密集感。这种密集并非单纯的数量多,而是一种……结构性的密集。当我将感知尺度放大,不再聚焦于单颗恒星,而是观察它们作为一个群体的分布时,隐约感觉到那里的恒星空间密度,似乎比背景平均值要高出一个微小的、但持续存在的百分比。这种差异极其细微,如同在嘈杂的集市中分辨出一个方向上传来的、略微高出一线的声浪,如果没有文文的指引,我几乎肯定会忽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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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朝着同一个方向”的运动趋势!这才是文文所说的“流”的本质。要感知恒星在宇宙中的实际运动(自行),需要极其精密的观测和漫长的时间跨度。但在这里,我们的意识感知似乎能捕捉到一种更本源的、与引力场和时空结构相关的“运动势能”。这片相对年轻的、密集的恒星群体,其整体相对于宇宙背景辐射(我们刚刚与之共鸣过的绝佳参考系!),似乎存在着一个微小的、但一致的径向速度矢量!它们并非静止,而是在集体朝着银河系中心的方向——也就是沿着我们所在旋臂的内侧——缓慢地、坚定不移地“流动”着!
“我的天……”我不禁在意识中发出一声惊叹,“这……这难道是一条……‘星流’?一条由年轻恒星组成、标示着旋臂结构的星流?”
在银河系天文学中,旋臂并非由固定不变的恒星组成,而是密度波的体现,如同交通拥堵带,恒星和气体云会依次进入、穿过、再离开这个区域。在旋臂内部,尤其是前沿区域,由于引力压缩,会触发大量的恒星形成事件,产生许多年轻的O、B型星。这些短命的恒星,在其消亡之前,很大程度上会保留着形成时获得的、沿着旋臂运动的初始动能。因此,在理想情况下,观测到年轻恒星聚集并沿特定方向运动的趋势,是确认旋臂位置和方向的有力证据!
然而,从地球的观测视角,由于我们身处银盘之中,被大量的星际尘埃和前景星遮挡,很难如此直观地“看到”这种大尺度的结构。更何况,是感知到其整体的“流动感”!
傅老先生沉默了许久,他的意识正在进行着远超我想象的精密度计算和验证。他似乎在将文文发现的这片“星流”的特征,与人类已知的银河系模型(比如基于红外巡天和射电观测推断的旋臂结构)进行比对,同时也在感受着那片区域更深层次的时空几何。
“文文,你发现了一个了不起的秘密。”傅老先生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赞赏和激动,“你的感知没有错。这确实是一条‘星流’,一条由诞生不久、充满活力的年轻恒星组成的河流。它就像宇宙中用星星铺就的‘银河’(指地球上的银河比喻)中的一条支流,清晰地标示出了我们所在旋臂——猎户座旋臂——的延伸方向!”
他进一步解释道,文文的感知之所以如此敏锐,可能得益于几个因素:一是他刚刚经过深度恢复,意识处于最纯净、最敏锐的状态;二是孩子的直觉性感知往往能绕过成人过于依赖的逻辑分析,直接捕捉到整体性的模式和信息;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文文天生具备的这种与宇宙能量场共鸣的能力,使他能直接“感受”到恒星群体引力场和运动势能叠加后产生的微弱“偏向性”,这种偏向性在成人看来可能需要复杂仪器和数据分析才能推断,而在他眼中,却成了直观的“流动感”和“歌声”!
“你们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