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预’的原则。这就是着名的‘大沉默’悖论的一部分——如果宇宙中存在大量古老文明,为什么我们听不到他们的信号?也许,不是不存在,而是沟通的鸿沟太大,或者他们选择了沉默。”
为了更深入地“体验”,傅教授让“星旅者”号模拟了一次进入球状星团内部的航行。飞船(虚拟地)穿梭在密集的恒星之间,那种视觉冲击力无与伦比。仿佛在一条由钻石和黄金铺就的、无限延伸的隧道中飞行,前后左右,上下四方,皆是璀璨夺目的星体。
“看那里,”我指着一个由多颗恒星组成的复杂引力系统,“在这种环境中,掌握引力和轨道力学,可能是他们文明启蒙时期就必须掌握的常识。他们的‘天文学’起点,就比我们复杂和直观得多。”
傅教授也指着星团的核心方向:“那里的恒星密度极高,辐射环境也极其恶劣。但如果一个文明能在那种环境下诞生并存活下来,他们的生命形式必然对高强度辐射有着极强的耐受性,或者他们很早就发展出了强大的防护科技。”
我们的遐想天马行空,却又基于已知的天文事实进行合理推论。我们讨论了这种古老文明可能留下的“考古遗迹”——比如完全改造的行星、巨大的人造结构,甚至是对恒星本身进行工程改造的痕迹。我们也讨论了,在缺乏重元素(金属丰度低)的环境中,他们早期技术发展可能面临的挑战,以及他们如何利用星团内可能存在的、通过恒星演化产生的、局部富集的重元素资源。
“也许,”傅愽文突然插话,带着孩子特有的直觉,“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像我们这样的飞船了呢?他们可能像……像想一下,就能去到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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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传输或者量子纠缠层面的超距旅行?”我笑了笑,“这在我们的物理框架里还是猜想,但对于一个发展了百亿年的文明,谁又能断定不可能呢?”
时间在我们的遐想中悄然流逝。当我们从沉浸式的模拟和讨论中回过神来,“星旅者”号依旧静静地悬浮在M4球状星团的外围,如同一个谦卑的访客,不敢打扰这片古老星域的永恒沉思。
傅教授关闭了外部传感器的强光过滤,让最原始的星光洒入船舱。他看着依旧沉浸在无限遐想中的孙子,轻声问道:“愽文,经过这番‘胡思乱想’,你现在再看这片古老的星星,感觉有什么不同吗?”
傅愽文凝视着窗外那团凝聚了百亿年时光的恒星集合体,很久很久,才轻轻地说道:“它们好像……不再是冷冰冰的石头和火了。它们好像……有了故事。虽然我们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故事是什么,但我觉得,它们在那里,静静地待了那么那么久,本身就是一个……就是一个奇迹。如果里面真的有很老很老的‘人’,我希望他们过得很好,很平静。”
我和傅教授都沉默了。孩子的话语,往往直达本质。这片球状星团,因其古老,不仅是我们研究宇宙历史的实验室,也成为了我们反思自身文明在宇宙长河中位置的镜子,以及激发我们对生命、智慧与未来无限遐想的催化剂。
“星旅者”号开始转向,准备驶离。傅教授最后看了一眼M4,对我,也像是对自己说:“无论这些古老星团中是否存在智慧文明,它们本身的存在,就是宇宙演化史诗中不朽的篇章。它们提醒我们,人类文明还非常、非常年轻,未来的道路漫长到无法想象。保持敬畏,保持好奇,或许,这就是我们这些‘星尘之子’,在面对宇宙这深不可测的时间与智慧深渊时,所能持有的最好态度。”
飞船再次跃入超空间,将那团承载了无数秘密与遐想的古老星光留在身后。船舱内很安静,但我知道,在我们三个人的心中,一些关于时间、关于生命、关于宇宙可能性的种子,已经悄然种下,并将随着未来的旅程,继续生长。对球状星团的探访,不仅是一次天文观测,更是一次深入灵魂的哲学与想象力的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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