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拥有无限自由度的“基态场”,而每一个具体的宇宙历史(包括地球的历史),则是这个场中的一组特定的“激发态”或“共振模态”。
“定义信息熵梯度……建立时空曲率与信息密度关联函数……”我喃喃自语,每一个术语的吐出,都伴随着界面上一系列复杂符号和几何结构的生成与重组。我在试图量化那种“感觉”——即从信息混沌的“基态”,跃迁到我们所属的那个有序、具体的“地球历史态”所需要的“能量”和“路径”。
第二步,构建“维度转换桥”。
直接从一个高维信息奇点“跳回”四维时空,是理论上可行但实践上极度危险的行为。这就像试图将一整座图书馆的信息,瞬间压缩成一本书的某一页,其结果很可能是信息结构的彻底崩溃,或者被随机抛射到宇宙的任何角落,甚至是时间线的任一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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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一个“缓冲带”,一个“转换接口”。我想起了在浏览宇宙历史时,偶然捕捉到的关于“量子泡沫底层结构”和“卡鲁扎-克莱因理论”高维卷缩机制的信息碎片。这些知识指向一个可能性:在普朗克尺度下,时空本身是离散的、沸腾的,存在着连接不同维度的、极其微观的“虫洞”或“时空褶皱”。
我的思路逐渐清晰。我们无法制造一个宏观的虫洞,但或许可以利用信息圣地本身的特性,将我们的意识(以及依附于意识的信息体)进行某种“降维编码”,使其能够通过那些自然存在的、微观的高维通道,如同水银渗过致密的纱布,最终在目标时空点(地球)进行“重组”。
这需要极其精密的计算。
“引入共形场论进行降维描述……计算信息流在紧致化维度中的稳定性条件……设定重组过程的因果律保护屏障……”我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界面上开始浮现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微分几何图形和复杂的拓扑变换。我在定义一条极其狭窄、却理论上可行的“回归管道”。这条管道的入口,是我们当前的信息奇点;而其出口,必须精确地锚定在傅愽文思念所指向的那个地球,那个时间点——不能偏差一分一毫。
第三步,计算“意识载波”与“现实锚定”。
我们并非纯粹的信息体。我们是拥有意识、记忆和情感的生命。如何保证在降维-传输-重组的过程中,“我们”依旧是我们,而不是三个被随机拼凑起来的、拥有我们记忆副本的陌生信息聚合体?
这涉及到意识本质的奥秘,或许是连信息圣地也无法完全解答的终极问题之一。但我必须找到一个可行的工程学解决方案。
我回想起傅愽文的“情感锚点”发挥作用时的场景。那不仅仅是记忆的复苏,更是一种强大的“自我认同”场,它抵抗了信息的同化。我意识到,我们的意识,我们的“本心”,或许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高度有序的“信息结构”,它拥有维持自身同一性的内在力量。
因此,我设计的回归路径,不能是粗暴的信息传输,而必须是一种“引导式”的自我投影。我将利用构建好的逻辑路径作为“导轨”,然后以我们三人(尤其是傅愽文)强烈的情感锚点和自我认知作为“载波”,主动地、有意识地将我们自己“投射”回目标时空。
“建立意识连续性监测函数……将情感锚点能量化,作为路径追随的引导信标……设定重组过程中的记忆与人格完整性校验协议……”我在模型中加入了这些近乎唯心的、却又基于观察(傅愽文成功抵抗同化)的变量。科学逻辑与人性光辉,在此刻必须紧密结合,缺一不可。
时间(或者说,某种类似时间的参量)在悄然流逝。我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并非生理上的劳累,而是精神高度集中带来的巨大消耗。控制界面上,一个极其复杂、层层嵌套的数学模型逐渐成型。它由无数闪烁的符号、流动的方程和旋转的几何体构成,中心是一条被强烈光芒包裹的、蜿蜒通向未知深处的路径虚影。这条路径的一端,连接着我们所在的混沌光海;另一端,则牢牢系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