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温差极大。压力约为地球的0.8个标准大气压。”
“一个干燥、高温、缺水的世界……”傅教授沉吟道,“确实不像碳基生命的天堂。启动地表详细扫描和无人探测器,重点探测那些彩色玻璃质区域。”
探测器传回的高清图像让我们更加惊叹。那些“彩色玻璃”并非平坦如镜,而是形成了各种匪夷所思的结构:有的如同参天古树般拔地而起,枝杈分明,内部却闪烁着流动的光泽,我们称之为“晶格乔木”;有的如同巨大的、半透明的蘑菇群,伞盖上布满了复杂的几何纹路;还有的如同蜿蜒盘旋的藤蔓,缠绕在嶙峋的、同样是玻璃质的“山脊”上。
更令人惊奇的是,随着行星的自转,当恒星的光芒照射到这些结构时,它们并非简单地反射光线。许多结构本身开始从内部散发出柔和而持续的冷光,色彩各异,将原本暗淡的地表映照得如同一个巨大的、无声而辉煌的地下化学照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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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它们在发光!”愽文指着屏幕上的一片琥珀色“森林”喊道,“就像晚上会发光的玩具!”
“这不是生物发光,至少不完全是,”傅教授仔细观察着数据,“能量读数和光谱特征显示,这是一种光化学发光。这些硅酸盐结构内部可能掺杂了特定的金属离子或缺陷,在吸收恒星紫外线或行星内部的地热辐射后,将其转化为特定波长的可见光。这可能是这个生态系统能量捕获和转化的基础形式之一。”
二、 生命形式的震撼:硅基生物的“代谢”与“运动”
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我们操控探测器降落在一片相对平坦的、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苔原”上。探测器的机械臂小心翼翼地接触一块看似普通的、凹凸不平的暗紫色“岩石”。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当机械臂的金属尖端触碰到“岩石”表面时,接触点周围立刻泛起一圈涟漪般的、更加明亮的紫色辉光,并且这辉光如同有生命般,沿着“岩石”表面特定的脉络迅速扩散开来。紧接着,整块“岩石”开始极其缓慢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改变形态,表面凸起和凹陷的位置发生了移动,仿佛在……蠕动。
“它……它是活的!”愽文屏住了呼吸,小脸几乎要贴到屏幕上。
“难以置信……”我也感到一阵科学发现带来的战栗,“它的主要成分确实是硅酸盐,类似于地球上的石英或长石,但内部结构显示出惊人的复杂性和……流动性?”
傅教授双眼放光:“这就是硅基生命!它们的新陈代谢可能极其缓慢,以我们的时间尺度几乎难以观测。它们可能不依靠水作为溶剂,而是依赖高温下的液态金属(如钠钾合金),或者超临界状态的二氧化碳作为体内化学反应的介质。能量来源,除了我们刚才看到的光化学转化,更主要的可能是行星内部的地热能。”
探测器对大气和土壤的进一步分析证实了这一点。我们检测到环境中存在着微量的、复杂结构的硅-氧-硫-金属聚合物,这些可以看作是硅基生命的“有机大分子”。同时,我们也探测到地壳深处有规律的能量脉冲,似乎与某些大型硅基结构的“活动”周期相关联。
我们观察到更多令人瞠目结舌的现象:
· “生长”与“复制”:在一些热泉口附近,我们看到新的、微小的晶体结构正在从富含矿物质的热液中缓慢“沉淀”出来,其形态与周围成熟的“晶格乔木”惊人地相似,仿佛是一种结晶式的生长与复制。
· “信息”传递:当一处“苔原”受到外部刺激(如陨石撞击的震动)时,其发光的变化会像波浪一样,以远快于个体运动的速度向四周传播,这或许是一种基于光或震动的原始“神经系统”或信息交流网络。
· “共生”关系:我们发现一些能发出高强度紫光的、类似地衣的硅基微生物群落,常常覆盖在那些移动缓慢的、类似“岩石兽”的大型硅基生物背上。前者为后者提供更高效率的光能转化,后者则为前者提供移动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