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
“是啊,”陈智林轻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它记录了一段我们的生命,也承载了一段……人类认知宇宙的生命。”
小小的傅愽文看着爷爷和陈叔叔庄重的神情,也踮起脚尖,努力地将自己的小手按在了封面的一个角落。他的小手白皙稚嫩,与傅老布满纹路的大手、陈智林修长有力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可能还无法完全理解这部手稿所承载的全部重量,但他知道,这里面有他听过的无数个星辰的故事,有他问过的无数个“为什么”的答案,有爷爷和陈叔叔付出的无数心血。他抚摸着手稿粗糙的封面,感觉它像一棵大树的树皮,里面藏着年轮,藏着风雨,也藏着生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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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陈叔叔,”傅愽文仰起头,小声地问,“这里面的所有星星,所有故事,都装进去了吗?”
傅老低下头,看着孙子纯真的眼眸,脸上露出了今晚第一个舒展的、充满温情的笑容。他弯下腰,将愽文抱起来,让他能更清楚地俯视整个手稿。“是的,愽文,至少是我们目前所知、所想的,关于我们银河家园和它邻居们的大部分故事,都装进去了。”他的手指轻轻点着手稿,“从地球的摇篮,到太阳系的庭院,再到银河系的壮丽旋臂,一直到我们前几天才讲过的,仙女座星系、三角座星系,还有那些数不清的矮星系邻居……它们都在这里了。”
“就像把宇宙装进了这本书里?”傅愽文天真地追问。
陈智林也被这个充满童趣却又无比贴切的比喻逗笑了,心中的凝重感稍稍化开。“可以这么说,愽文。当然,宇宙太大了,我们装进来的,只是我们人类目前用眼睛、用望远镜、用思维能够理解和描绘的一小部分。但这小小的一部分,已经足够震撼,足够美丽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开始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方式,随意地翻阅着手稿。没有按照顺序,只是信手打开某一页,让记忆随着文字和图表流淌。
傅老翻到了早期关于“宇宙距离阶梯”的那一章。他指着那幅描绘如何通过造父变星、 Ia型超新星等“标准烛光”一步步丈量宇宙的示意图,对陈智林说:“还记得我们为了把这部分写得既准确又不失直观,讨论了整整一个下午吗?你提出的那个用‘灯塔’类比不同级别标准烛光的方法,非常巧妙,降低了理解的门槛。”
陈智林点点头,记忆瞬间被拉回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是的,傅老。您当时强调,科普不是简单的知识搬运,而是思维的重新建构。要让读者仿佛亲自拿着尺子,一步步去测量星空。那个讨论让我受益匪浅。”
傅愽文也扒拉着书页,找到了他最喜欢的关于“星云”的章节,尤其是那张绚丽的猎户座大星云照片。“爷爷!看这个!您说这里是恒星的摇篮,有很多很多新的太阳正在诞生!”
“对,”傅老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宇宙不仅在空间上浩瀚,在时间上也是如此。有古老的恒星走向死亡,释放出孕育新生命的重元素;也有新的恒星在星云的襁褓中诞生。这是一个生生不息的循环。”
陈智林则翻到了书中段,关于“银河系结构”的详细阐述。那里有他们精心绘制的银河系旋臂结构图,标注了太阳系所在的位置——猎户座旋臂的内侧边缘,一个相对安静、便于观测整个银河的“黄金地段”。“写这部分的时候,我查证了最新的巡天数据,”陈智林回忆道,“特别是利用斯隆数字巡天和盖亚空间望远镜的数据,对银河系棒状结构的形态做了更新。确保我们呈现的,是当前科学界最前沿的认知。”
“科学就是在这样不断的自我修正中前进的。”傅老颔首表示赞同,“我们今天写下的,是此刻的‘真理’,但也许十年、二十年后,随着观测技术的飞跃,又会有新的发现来补充甚至修正它。我们要做的,是呈现这种动态的、充满活力的科学过程,而不是一本僵化的教科书。”
最后,他们的手指不约而同地停留在了刚刚完成的第二百三十二章——《星海邻居: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