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巨响’。”
“听?”愽文捕捉到了这个奇特的动词,“波不是用眼睛看的吗?”
“问得好!”傅教授解释道,“因为引力波极其微弱,穿过地球时,只会将空间本身拉伸或者压缩一个极其微小的量,比一个原子核的直径还要小。我们无法用望远镜‘看’到它,只能用极其精密的仪器,比如LIGO(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去‘倾听’这种时空的颤动。它就像是宇宙的背景低语,记录着最狂暴、最壮观的事件。”
书房里安静下来,仿佛三人都在侧耳倾听,倾听那来自宇宙深处、穿越了亿万年时光的细微涟漪。
第二幕:古老的“信使”与宇宙的“记忆”
“那么,陈伯伯,”愽文的好奇心被完全调动起来,“我们‘听’到这些波纹,然后呢?它们除了告诉我们很远的地方有星星撞在一起,还能告诉我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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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能告诉我们的,远比‘撞在一起’多得多。”陈智林调整了屏幕展示,上面出现了复杂的波形图和频谱分析,“引力波,是一种全新的‘信使’。以前我们认识宇宙,主要靠‘看’,也就是电磁波——可见光、X射线、无线电波等。但很多天体过程,电磁波是沉默的,或者会被宇宙尘埃遮挡。而引力波,它几乎不受阻挡,能带来最核心区域的信息。”
傅教授补充道:“它就像一本用震动写成的宇宙编年史。通过分析引力波的波形、频率和强度,我们可以‘读出’参与事件的天体的质量、旋转速度、距离,甚至验证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在强引力场下是否依然正确。它揭示了宇宙最暴力事件的内在机制。”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深沉:“更重要的是,它极其‘古老’。有些我们现在探测到的引力波,可能起源于宇宙大爆炸之后不久的极早期宇宙。它们携带着那个混沌初开时代的印记,在宇宙中穿行了上百亿年。可以说,引力波本身就是宇宙古老记忆的载体。”
“记忆……”愽文喃喃道。
“是的,记忆。”傅教授肯定地说,“宇宙并非失忆的。它的历史,就编码在这些永不消逝的涟漪之中。能够解读这种记忆的文明,或许才能真正理解宇宙的过去与未来。”
第三幕:可能的“守护者”——与宇宙共鸣的文明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更富哲思的层面。傅水恒教授重新坐下,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墙壁,投向了无限的深空。
“现在,让我们回到愽文最初的问题——‘守护神’。”他缓缓说道,“如果一个文明,能够存在数十亿年,超越了行星、恒星的生灭,甚至超越了星系的生命周期,它会是什么形态?它又会以何种方式存在和思考?”
陈智林若有所思:“这样的文明,恐怕早已脱离了我们对‘生物’或‘机械’的狭隘定义。他们可能是一种纯粹的能量形态,或者,他们的意识已经与宇宙的基础结构深度融合。”
“引力波……”傅愽文忽然小声说,“他们会不会就在‘听’这些波?或者……用这些波来‘说话’?”
孩子的话让两位科学家都为之一震。
“了不起的想象,孩子!”傅教授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正是我们想要探讨的‘古老智慧’!对于一个足够先进的文明而言,利用恒星、制造戴森球或许都显得过于‘原始’和‘局域’。但引力波,作为时空本身的基本属性,是遍布整个宇宙的‘基质’。还有什么比掌握与时空本身共振、利用引力波来传递信息、甚至进行超远距离航行的技术,更能体现一个文明的层次呢?”
陈智林顺着这个思路展开:“他们或许不再热衷于改造外部世界,而是转向探寻宇宙的内在规律与和谐。他们将自身的存在,融入到宇宙的宏大韵律之中。他们可能像宇宙的‘神经节’,静静地感知着时空的每一次脉动,维护着某种大尺度的平衡。他们不张扬,不显赫,只是存在着,观察着,或许在关键时刻,以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施加一些微小的影响,防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