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更为剧烈的‘进食’阶段,吸积率远高于现在。这种剧烈的活动,会向周围喷射出高速粒子流和能量,就像……就像一个超级火山喷发。”
傅愽文瞪大了眼睛,看着星图上模拟出的、从黑洞两极喷涌而出的巨大能量喷流,它们如同两把利剑,刺向银河系的晕。“爷爷,这个喷喷火,会烧到我们吗?”他有些担心地问。
陈智林蹲下身,指着星图上代表太阳系位置的那个微小光点,它位于猎户座旋臂上,距离银心约2.6万光年。“愽文你看,我们住在这里,离那个‘大火山’非常非常远。而且,银河系的盘面结构、星际介质,都会极大地削弱这些喷流的影响。直接的能量冲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傅水恒话锋一转,神色凝重起来,“我们提出的‘涟漪效应’,指的并非这种直接的能量冲击,而是引力层面的扰动。”他调整星图,展示了整个银河系的暗物质晕分布模型。这是一个比可见的恒星盘庞大得多的、近乎球形的不可见结构,被认为是维系银河系稳定的主要引力来源。
“当人马座A*经历剧烈活动,比如大量物质落入导致其质量发生微小变化,或者吸积盘不对称产生的引力波辐射,都可能对紧邻它的中央星团,乃至更大范围的暗物质晕密度分布,产生极其微弱的扰动。”星图上,以银心为中心,一圈圈极其细微的、代表引力势变化的涟漪,开始以光速向外缓慢扩散。
“这种引力涟漪,在传播过程中会与旋臂结构、分子云复合体等相互作用,其效应会被复杂化和衰减。但是,理论上,它确实可能像投入池塘的石子,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比如,可能微妙地影响遥远旋臂上巨型分子云的引力平衡,从而间接影响其中恒星形成的速率;或者,对处于银河系引力势边缘的、那些弥散的球状星团或流浪恒星的运动轨迹,产生难以察觉但长期累积的效应。”陈智林解释道,“我们称之为‘引力生态’的联动。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基于广义相对论和星系动力学模型的合理推演。只不过,这种效应极其微弱,以人类文明的时间尺度几乎无法直接探测,但放在宇宙演化的漫长历史中,它可能就是塑造星系面貌的重要因素之一。”
傅愽文似懂非懂,但他抓住了关键:“就像我轻轻推一下积木,最远的那个积木可能要等一会儿才会动一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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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棒的比喻,愽文!”傅水恒赞许地点头,“只不过宇宙这个‘积木城堡’太大了,这个‘等一会儿’可能需要几百万年,那一下‘动’也可能微小到难以测量。但我们不能因为它难以测量,就否认这种联系的存在。这正是我们手稿想要传达的:银河系是一个动态的、各部分相互关联的整体。”
焦点二:“星系生态圈”雏形与邻近星系的相互作用
“接下来,我们看看另一个被质疑的‘大胆猜想’——‘星系生态圈’。”傅水恒将全息星图的视野拉远,直到银河系、仙女座星系(M31)、三角座星系(M33)以及大小麦哲伦星云等数十个本星系群的主要成员都清晰地显示出来。它们像是一群在宇宙之海中徜徉的发光水母,彼此之间存在着复杂的引力舞蹈。
“传统的教科书,往往将星系描述为孤立的岛屿宇宙。”陈智林指着星图说,“但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星系并非与世隔绝。它们会相互作用,甚至合并,这个过程对星系的演化至关重要。”
星图上开始模拟银河系与大小麦哲伦星云的互动。“比如我们银河系的这两个小邻居,它们并非在稳定的轨道上运行。观测表明,大麦哲伦星云的质量比之前认为的要大,它正在显着地扰动银河系的暗物质晕,甚至可能扭曲了我们银河系的盘面。它身后拖着一条巨大的、由气体和恒星组成的‘麦哲伦流’,这就像它在我们银河系的‘池塘’里划船留下的尾迹,证明了它们之间持续的物质交换。”
傅愽文好奇地问:“陈叔叔,星系也会‘吃东西’吗?”
“会的,愽文,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