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做的,是做一个能卡住那个发条齿轮的小钩子。”
这个“小钩子”的设计,立刻引发了控制室内其他几位科学家的讨论。来自日本的材料学家山口雄一提出需要一种能同时承受极端引力梯度与高频振动的超固态复合材料;来自巴西的网络架构师阿尔瓦罗·席尔瓦则担忧引力波信号的各向异性可能对量子通信链路稳定性产生干扰。
陈智林听着众人的辩论,目光却投向了全息星图中那片介于银河与仙女座星系之间的、看似虚无的广袤空间。“各位,”他缓缓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们是否过于关注‘能量’的绝对值,而忽略了‘信息’本身的传递效率?意念感应,本质是意识信息的传递与重构。如果通道本身足够‘光滑’,是否对能量的需求就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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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你的意思是?”傅水恒示意他继续。
“暗物质。”陈智林指向那片虚空,“最新的观测数据显示,本星系群被一个共同的、巨大的暗物质晕所包裹。它就像一张看不见的、遍布整个空间的‘网’。我们能否利用这张‘网’?既然引力能透过它传播,那么经过特殊调制的意识信息量子态,是否也能以它为媒介,进行超距传导?这或许能绕过大部分星际介质造成的信号衰减和畸变。”
控制室内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更激烈的讨论。暗物质作为信息的传导介质?这是一个极其大胆的假设。理论天体物理学家们开始引用最新的弱相互作用大质量粒子模型;量子信息专家则试图计算在假设的暗物质背景场中,量子比特的保真度能维持多久。
傅水恒没有立即加入讨论,他抱着傅愽文,走到控制台前,调出了一组极其复杂的数学模型。“智林的想法,与我和MIT团队之前的一个理论推演不谋而合。”他操作着界面,屏幕上流淌过如瀑布般的公式和算法,“我们称之为‘量子意识场在非 baryonic 介质中的拓扑隧穿效应’。简单说,就是为意识信息流寻找一条宇宙本身提供的‘捷径’。”
“爷爷,那是不是像蚂蚁在地下打洞,比在地上爬更快?”傅愽文看着那些闪烁的曲线,好奇地问。
傅水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没错,愽文!就是‘打洞’。不过我们打的,是穿过空间本身结构的洞。”他转向众人,“这意味着,‘星璇’的核心蓝图,需要整合三个前所未有的子系统:伊莎贝拉的‘引力共振环’作为基础能源和宇宙‘节拍器’;智林提出的‘暗物质信息通道’作为主干网络;以及,我们需要一个全新的大脑-机器接口,能够将人类的意识更高效、更无损地转换为能够在这种新型网络中传输的信号。”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成了全球顶尖头脑风暴的缩影。会议通过全息投影,接入了来自格林尼治、开普敦、东京、加利福尼亚的更多专家。讨论的范围从最前沿的理论物理,延伸到最精密的生物工程。
傅愽文虽然听不懂那些复杂的术语,但他被允许在控制室内“旁听”。陈智林和傅水恒不时地用最简单的比喻向他解释正在发生的事。当讨论到新的神经接口需要模仿海马体的信息编码方式时,陈智林就对愽文说:“就像你把玩具按颜色和形状分到不同的盒子里,新的机器要学会用更聪明的方法来整理爷爷和所有叔叔阿姨脑子里想到的星星。”
当争论聚焦于如何防止意识在长距离传输中产生“自我认知漂移”时,傅水恒便摸着孙子的头说:“这就像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来依然知道自己是傅愽文。我们要保证每一个去星星那里‘做梦’的人,都能完好地回来。”
孩子的问题和联想,有时天真,有时却意外地触及关键。当一位心理学家担忧长时间意识离体可能产生的孤独感时,傅愽文忽然说:“可以让小朋友们一起去啊!我和莉莉、小明他们一起看恐龙书就好玩多了,一个人看就没意思。”
这句话,让负责设计多人意识连接协议的团队豁然开朗。或许,维持意识稳定性的关键,不在于极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