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数序列和氢原子能级跃迁频率的通用问候信号,通过引力波发射器,定向发送向那个神秘的信号源。
苏茜则持续监控着星舰周围的引力场环境,确保“探索者”号自身不会成为干扰源,或者……成为潜在的危险目标。
等待再次降临。但这一次,等待中充满了对近在咫尺(相对于仙女座而言)的未知的期待。
数小时后,就在他们准备轮换休息时,监测设备再次发出了警报!
“有回应了!”李振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来自同一个信号源!信号强度……比之前强了百分之二十!而且……结构发生了变化!”
主屏幕上,新的信号波形呈现出一种更复杂的调制方式,但核心的规律性依旧。
“它在……学习我们的编码方式?”艾娃难以置信地推测,“或者,它之前发送的是某种基础广播,现在针对我们的信号,切换到了更高效的通信模式?”
陈智林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们可能首次与一个非人类的、能够操控引力波技术的智能实体,建立了初步的、双向的沟通尝试!尽管内容尚无法理解,但行为的本身,已经足够震撼。
“继续记录!尝试匹配我们已知的任何信号模式库!”他下令道,同时转向苏茜,“重新评估我们当前位置的安全性。启动一级静默规避程序,除非必要,暂停所有主动信号发射。”
在未知面前,谨慎永远是第一位的。
接下来的几十个小时里,团队陷入了连轴转的工作状态。他们记录下了来自“恒星桥”信号源的一系列复杂变奏信号,强度时强时弱,似乎受到星际介质干扰,或者其自身能量周期性变化的影响。他们尝试了多种数学工具和语言学模型进行分析,但那个信号的“语言”依旧如同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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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并非全无进展。通过分析信号强度的变化和偏振特性,苏茜初步判断,信号源并非固定在“恒星桥”的某一点,而是在缓慢移动,其轨迹似乎与桥梁中某些暗物质密度较高的区域存在关联。
“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之前的大范围巡天没有发现它,”苏茜指着星图上的模拟轨迹说,“它的信号可能被星际物质周期性遮蔽,或者其活动本身就有间歇性。”
与此同时,艾娃在反复研究信号模式后,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指挥官,各位,我有一个想法。这些信号的结构,虽然无法直接解码为语言,但其重复出现的某些‘音节’组合,以及其强度调制方式,让我联想到……不是线性的语言,而更像是某种多维结构的投影,或者……一种描述物理现象的‘公式’或‘图谱’。”
她将她的发现投射到中央全息平台上,将复杂的信号流拆解成不同的能量层级和时序模块。“看这里,这个序列,每次出现时,都伴随着一个特定的频率微扰,这个微扰模式,与我们已知的某种量子纠缠态退相干模型,在数学形式上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这个发现为解读工作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如果对方不是在用“语言”交流,而是在分享“知识”或“描述环境”,那么他们需要的就不是语言学家,而是更前沿的理论物理学家。
陈智林立刻将艾娃的分析结果,连同所有的原始数据,通过高增益天线压缩打包,发送回地球的傅老和全球顶尖的研究机构。这已经超出了他们船上团队能独立处理的范畴。
在等待地面专家反馈的间隙,陈智林回到了自己的舱室,打开了他的领队日志。电子墨水屏上,光标静静闪烁。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记录:
“小陈博士的领队日志 – 补充记录(继第一篇之后)
“……我们向仙女座发送了友好的问候,却意外地唤醒了沉睡在通往邻居家道路上的‘看守’,或者是一位同样在倾听的‘旅人’。我们尚不知其意图,无法理解其语言,但我们确知,我们并非独自在这片广袤的星际荒漠中低语。
傅老的声音总能适时地传来,如同灯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