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它太复杂,太有‘设计感’了。”
“启动全频段记录,最高精度!调用所有冗余计算资源,我要这个信号的每一个比特!”陈智林立刻下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也隐含着一丝压抑的激动。
舰桥瞬间进入了一种高度紧张的忙碌状态。键盘敲击声、指令确认声、设备低沉的运行嗡鸣声交织在一起。
很快,更多的分析结果呈现在战术桌上方的全息投影中。
“信号载波方式无法归类,它同时利用了多个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物理维度进行编码。”
“信息熵极高,初步压缩算法无效,其复杂程度远超人类最先进的加密通信。”
“最重要的是,”莎拉深吸一口气,指着能量分析报告,“我们在信号的特定相位中,检测到了异常稳定的‘重氪’同位素衰变特征谱线……这太诡异了。就像是有人刻意将一种重元素的‘签名’,以超越光速的方式,编织进了信号本身的结构里,作为一种……来源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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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氪信号?”一位来自理论物理部门的成员失声道,“这怎么可能?什么样的过程能产生如此规整、且与复杂电磁信号绑定的重元素特征?这完全违背了已知的核物理和天体物理规律!”
陈智林沉默着,他伸出手,在全息影像中拨动着那不断流转、变幻的复杂信号模式。那光芒映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火花。
“它不是自然的哭泣,也不是已知死亡的咆哮。”他缓缓开口,声音在寂静的舰桥中回荡,“它更像是一种……低语。一种来自遥远彼岸,用我们无法理解的语言和力量,进行的低语。”
“会是……‘他者’吗?”一位年轻的宇航员小声问道,声音里混合着恐惧与兴奋。
这个词,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每个人心中激起了涟漪。
傅博文立刻摇头,但语气并不坚决:“谨慎!我们必须排除所有已知天体现象的可能性。也许是某种我们尚未发现的、极端条件下的等离子体不稳定性?或者是某种宇宙弦振动产生的伪信号?”
“傅博士,”莎拉反驳道,她调出了数据库的比对结果,“我们已经比对了已知的超过三千七百种自然射电源和理论模型,包括您提到的那些极端假设。相似度最高的一项,也低于百分之零点三。这个信号的独特性和复杂性,是前所未有的。它……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是自然的造物。”
团队成员们开始自发地聚集过来,围绕着那神秘的全息信号,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天体物理学家坚持要进行更深入的红移分析和距离复核,怀疑是否是引力透镜效应或者某种时空畸变造成的错觉。
信息理论专家则试图用各种非线性算法去解构信号,寻找可能存在的底层逻辑或分形结构。
甚至有一位社会学家提出,应该从“美学”角度分析信号的模式,看看是否存在某种符合“宇宙通用”的和谐比例。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想象力,试图去触碰、去理解这个来自深渊的谜题。舰桥变成了一个临时的、充满激情的学术论坛。怀疑、求证、假设、再被推翻……思想的火花在碰撞中不断迸发。
陈智林听着众人的辩论,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信号。他看到的是超越现有科学框架的存在,是一个可能改写人类宇宙认知的契机。而傅博文则更多地考虑到现实——信号的来源、其蕴含的能量级别、以及……可能的意图。他的谨慎并非出于胆怯,而是源于对未知风险的本能敬畏。
“无论它是什么,”陈智林最终开口,压下了所有的讨论声,“我们收到了。来自本星系群深处,一个无法用现有知识解析的,携带着重氪特征标识的复杂信号。这是一个事实。”
他环视着一张张充满求知欲和紧张情绪的面孔。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记录。记录下它的一切细节,每一个频率的起伏,每一个相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