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监听和记录。不仅仅是这个信号本身,还有信号源周围任何可能与之相关的物理现象变化。”
傅愽文的话像是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头,激起了新的、更为具体的行动涟漪。艾莉森立刻开始重新调整探测器的参数,试图锁定信号源更精确的坐标。李振宇虽然对回应持保留态度,但对于加强监听和防御性信息屏蔽措施则全力以赴,他指挥团队在“探询者号”周围布设了临时的信号干扰场,并非为了干扰对方,而是为了在必要时模糊自身的存在,这是一种谨慎的防御姿态。
马克斯·韦伯也冷静下来,他意识到,即使是观察,也蕴含着巨大的信息量。“如果我们暂时不能‘对话’,那么至少我们要学会‘倾听’。”他对他的小组成员说,“尝试用信息论、语言学的各种模型去分析信号的结构,寻找可能存在的语法、重复模式或者数学常量。即使无法理解内容,理解其形式本身,就是巨大的进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的几十个小时里,“探询者号”变成了一个高效运转的信息处理中心。不同专业的科学家们穿梭在舰桥、实验室和观测站之间,交换数据,争论假设,验证模型。
地质行星学家赵蕊试图将信号特征与已知的极端天体物理现象进行比对,希望能找到一个自然的、 albeit 极其罕见的解释。“如果这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中子星震荡,或者某种夸克星的衰变信号呢?”她提出假设,但随即又被更详细的数据所否定,“不,它的相干性太强了,自然过程难以产生如此纯净的编码模式。”
与此同时,负责设备维护的工程师团队确保着舰上所有传感器的峰值运行。首席工程师安娜·科瓦尔斯基甚至带领团队进行了一次危险的舱外作业,修复了一个因长期暴露于宇宙射线而效能略有下降的高增益天线。“我们不能错过任何一丝可能的信息,”她在回到舰内,脱下厚重的宇航服时说道,额头上还带着汗珠,“每一个光子,每一个字节,都可能是拼图的一部分。”
陈智林和傅愽文则坐镇指挥中心,协调各方面的进展,并不断评估着整体态势。他们定期进行简短磋商,交换彼此的看法。
“信号的稳定性超乎想象,”陈智林看着最新的报告,对傅愽文说,“已经持续了七十二小时,没有明显的强度衰减或模式漂移。这更像是一种……信标,一种持续的存在宣告,而非一次性的爆发。”
傅愽文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思:“这或许能稍微降低其攻击性的潜在可能。一个恶意的信号,或许会更倾向于短暂、隐蔽。但这种稳定性,也意味着对方技术的成熟和可能存在的耐心。陈博士,我们做出的这个‘只观察,不回应’的决定,其分量比我们最初想象的还要重。我们不仅在规避风险,我们也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评估,评估对方的性质,也评估我们自己的准备程度。”
就在这时,艾莉森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陈博士,傅博士!你们看这个!”
所有人立刻围拢到她的控制台前。屏幕上显示的是对信号源进行超精细定位后的结果,叠加在背景的星图之上。信号并非来自一个单一的恒星系统,而是……似乎源自一个非常微小、非常密集的区域,其位置恰好与一个已知的、但极其暗淡的引力透镜效应区域重合。
“这是一个……非自然结构?”马克斯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如此巨大的尺度……这怎么可能?”
李振宇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如果这是一个构造物,那么其能量层级和工程技术,完全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畴。这进一步印证了我们的谨慎是正确的。”
陈智林深吸一口气,环视众人。此刻,团队中先前存在的分歧似乎在这一惊人的发现面前暂时消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共同的、面对巨大未知时的敬畏与严肃。
“各位,”陈智林的声音沉稳而坚定,“我们今天的发现,已经足以载入史册。我们确认了一个可能由非人类智慧创造的巨大结构的信号特征。这本身,就是‘远航计划’乃至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