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因触碰而产生的诡异悸动。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试图恢复往日古井无波的声调,却发现嗓音干涩得厉害:“……不知。岂可随意动他人之物?”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虚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都快饿死了还管他人之物!”玉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左手用力,试图靠自己打开坛盖。可她重伤初愈,力气不济,那坛盖又沉,掰了几下,纹丝不动。
她气得嘟起嘴,下意识地抬脚,轻轻踹了一下旁边玄真子的小腿(没受伤的那边):“哎!别装死!帮忙啊!没力气了!”
这一脚力道很轻,与其说是踹,不如说是碰。
但玄真子整个人却像是过电般猛地一颤!那股诡异的、酥麻的暖流再次出现,这次是从小腿窜起!
“你!”他猛地扭头瞪向玉笋,耳根红得几乎滴血,气的(或许还有别的),“放肆!休得……休得动手动脚!”他想斥责,却发现词汇匮乏,且底气不足。
吴郎中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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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情况?这同步腹鸣,同步苏醒,同步伸手,碰一下反应这么大?薛爷那“红线牵魂粥”效果这么立竿见影的吗?!这哪里是气机相连,这简直是……是……
他还没找到合适的词,玉笋已经因为玄真子的呵斥和饿肚子的双重委屈,眼圈微微泛红了,嘴瘪着,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你凶什么凶!要不是为了救你,我至于饿成这样吗?我胳膊都差点废了!现在就想吃点东西,你还不让!你个没良心的扫地道士!”
她这话半是真委屈,半是饿极了的口不择言,却像一根针,精准地戳破了玄真子强撑的镇定。
是啊……昏迷前的碎片记忆涌入脑海:她扑过来挡住静心的致命一击?她右臂的异状?她似乎……确实是为了救他。
再看她苍白着小脸,眼圈红红瘪着嘴的模样,那点莫名的气恼和心悸,瞬间被更汹涌的愧疚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所取代。
他沉默了。紧绷的肩膀微微垮下几分。
“……抱歉。”他干涩地吐出两个字,视线低垂,不敢再看她,“我…我不是…罢了。”
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伸出手,运起刚刚恢复的、微乎其微的一点内力,帮她把那沉重的坛盖打开了。
一股复杂的味道瞬间飘出——浓郁的糖醋蒜味打底,却混合着一种极淡的、难以形容的、仿佛冰火交织的能量气息。
玉笋立刻迫不及待地探头去看。
只见坛底铺着一层厚厚的、晶莹微黄如粗糖霜的颗粒,夹杂着些微闪光的碎晶,看着……不像能吃的样子。
“这啥?”她愣住了,伸出食指想去蘸一点。
“别动!”玄真子和吴郎中同时出声阻止!
玄真子是本能觉得那东西气息古怪,恐有危险。
吴郎中则是连滚爬爬地冲过来,心有余悸地大喊:“姑奶奶!使不得!这玩意儿邪门!薛爷说了,这是‘源种残骸’!碰不得!”
“源种残骸?”玉笋歪头,一脸茫然,“能吃吗?”
吴郎中:“……大概不能。”至少不能直接吃。
玄真子却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薛爷?是谁?源种残骸又是何物?”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吴郎中。
吴郎中顿时压力山大,只得硬着头皮,将薛驼子如何被召来,如何用奇葩方法救了他们,以及这坛子“糖霜”的来历和危险性,尽可能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当然,他略去了“红线牵魂粥”和薛驼子拿两人做实验以及“试药机会”那部分——他怕说了,眼前这位古板道士会当场气得再次毒发吐血。
玉笋听得云里雾里,只抓住了一个重点:“所以,这坛子东西,是我那颗牙变的?还不能吃?”她顿时失望透顶,看着那坛糖霜,如同看着一堆不能下嘴的金山,痛心疾首。
玄真子却听得面色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