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考虑得差不多了。”
苏然坐下,没有寒暄,直接将冰芸起草的合作方案文件夹推了过去。“郑局长,这是我们初步拟定的合作框架,请您过目。”
郑维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料到苏然如此直接且准备充分。他拿起文件夹,仔细翻阅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轻松神色渐渐收敛,变得严肃而专注。
合作方案的核心是建立“特殊事件顾问”关系,而非单纯的被监管对象。苏然团队承诺在涉及重大超自然事件、危及公共安全时,向特管局提供信息共享和有限度的协助;同时,要求特管局尊重其隐私和行动自主权,核心秘密不予公开,并希望在情报支持、身份掩护、以及对“影蚀”等非法组织的打击上获得官方配合。
条款清晰,权责明确,既展现了合作诚意,也守住了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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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维国看完,放下文件夹,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沉吟良久。“很专业的方案。看来,苏同学背后有高人指点。”他目光深邃地看了苏然一眼,“不过,‘核心秘密不予公开’这一条,尺度难以把握。我们如何确保你们的力量不会被滥用?如何评估潜在风险?”
苏然早有准备,平静回应:“力量是否被滥用,取决于使用者的心性和约束。我们可以接受定期的、非侵入性的安全评估,但拒绝无条件的透明化。至于风险,合作本身就是为了更好地管控风险。如果我们因过度监管而束手束脚,反而可能在与‘影蚀’等组织的对抗中处于劣势,届时造成的破坏可能更大。我相信,郑局长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有能力解决问题的合作者,而非一个被圈养的观察样本。”
郑维国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微微勾起:“有意思。年轻人,你很会谈判。不错,特管局需要的是能解决问题的刀,而不是需要时刻捧着的花瓶。但是……”他话锋一转,“信任需要基础。你们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可靠性。”
“我们可以从解决眼前的问题开始。”苏然顺势说道,“我们收到线索,‘影蚀’可能在西部某个大型湖泊区域有异常活动,目的不明,但可能涉及重要古代遗迹或能量源,存在重大安全隐患。特管局是否有相关情报?或许,我们可以从此事入手,建立初步的合作信任。”
郑维国身体微微前倾,神色凝重起来:“西部湖泊?具体是哪个区域?”苏然将黎俏预感的大致方向(西边、湖底星辉)以及冰芸分析出的几个可能湖泊告知,但隐去了黎俏预感的具体细节和“星枢”字样。
郑维国听完,沉思片刻,缓缓道:“你们提供的这个信息很重要。我局近期也确实监测到西部地脉能量有异常波动,但具体源头尚未锁定。如果‘影蚀’卷入其中,事情恐怕不简单。”他看向苏然,“好,我就以‘镜湖事件’(他临时起的代号)为试点,批准你们的顾问合作方案试行。我会指派一个联络小组与你们对接,共享部分非核心情报,并提供必要的后勤支持。但你们的一切行动,必须提前报备大纲,事后提交报告。同时,我会安排一次基础性的能力评估,以确保基本安全底线。这是底线。”
苏然心中松了口气,这已经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条件。“可以。我们接受。”
“很好。”郑维国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正式协议文件和一枚造型简洁的银色徽章,“这是顾问协议和临时身份标识。签署后,你们便是特管局的编外顾问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苏然仔细阅读协议条款,确认与草案一致后,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接过那枚触手冰凉的徽章,他感到肩上的责任又重了一分。
离开观澜茶社时,苏然的心情复杂。一方面,获得了官方的有限度认可和支持,行动会方便许多;另一方面,也正式踏入了一个更加庞大和复杂的规则体系之中。
回到暖心斋,苏然将结果告知众人。大家虽然对“评估”和“报备”有所顾虑,但总体上认为这是一个积极的进展。
“接下来,重点就是‘镜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