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摸索什么。
“苏然！”叶暖惊喜地低呼，连忙握住他的手。
苏然的眼神涣散，没有聚焦，但他嘴唇翕动，发出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声音：“水……流向……东南……有……光……碎片……指引……”
他说完这几个词，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再次陷入昏迷。
“水流向东南？有光？碎片指引？”叶暖和青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苏然在无意识中，受到了星陨之核和碎片的共鸣指引？
青鸟立刻查看战术平板，调出有限的离线地图。“这条排水干道的总体流向……确实是向东南！地图边缘显示，东南方向下游可能存在一个……废弃的地下水源净化站旧址？如果那里有未完全损坏的应急电源或者通往其他管网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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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的火花再次燃起！
“相信他！”叶暖坚定地说。苏然多次在绝境中依靠星辰感应找到生路，这一次，她们也必须相信。
休息了片刻，恢复了一点体力后，叶暖和青鸟再次架起苏然，沿着污浊的水流，艰难地向东南方向跋涉。管道内阴暗潮湿，脚下淤泥湿滑，每前进一步都异常困难。青鸟的伤腿不断渗血，叶暖的灵力也近乎枯竭，全凭一股信念支撑。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管道果然出现了变化。水流速度加快，远处隐约传来哗啦的水声，似乎有落差。而且，管壁上的锈蚀痕迹逐渐减少，出现了更多人工修缮的痕迹。
“快到了！”青鸟精神一振。
又前行了一段距离，拐过一个弯道，眼前豁然开朗！管道在此汇入一个更大的地下空间，像一个废弃的地下蓄水池。池水相对清澈，空间中央，有一个残破的圆形平台，平台上竟然有一盏老旧的、依靠微弱地热或残余线路供电的应急灯，散发着昏黄但温暖的光芒！
“光！就是那里！”叶暖喜极而泣。
平台一侧，有一条锈蚀的铁梯通往上方一个检修口。那里，很可能就是通往城市其他地下管网或者那个废弃净化站的出口！
三人奋力游过蓄水池，爬上平台。在应急灯的光芒下，他们终于能稍微喘息。叶暖立刻开始为苏然进行更细致的治疗，青鸟则检查检修口。
就在这时，青鸟在检修口旁边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些模糊的刻痕，似乎是很久以前有人留下的。刻痕很浅，但依稀可辨是几个数字和箭头符号，指向检修口上方。
“这是……坐标？还是某种标记？”青鸟疑惑地记录下这些符号。
突然，她手中的战术平板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提示音！屏幕上，一个极其微弱、时断时续的信号图标闪烁了一下！
“有信号？！虽然很弱……是外部公共网络的残留信号！”青鸟激动地差点叫出声！这意味着，他们可能真的接近了城市的主体地下空间！
绝境之中，这盏微弱的灯光和一丝飘忽的信号，如同黑夜中的灯塔，给了他们前所未有的希望。然而，他们也清楚，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如何带着重伤的苏然安全离开地下，如何应对星灵会必然展开的疯狂搜捕，如何利用手中的星枢之钥碎片……前路依旧漫漫。
但至少，他们还活着，星火未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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