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守碑人,到死都抱着可笑的忠诚,将关键的线索藏在那种地方。不过,倒是省了本座不少功夫。”
真相如同冰水浇头,让寒鸦通体冰寒。他们一直以来的挣扎、牺牲、甚至是苏然的陨落,竟然都在敌人的算计之中?这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比死亡更令人绝望!
“为什么?”寒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你曾是‘星枢’的守护者!为何要背叛?为何要帮助‘噬星之影’?”
“背叛?帮助?”守夜人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那是一种混合着刻骨恨意与无尽嘲讽的冰冷,“愚蠢!你以为蚀心尊者,乃至他背后那所谓的‘噬星之影’,是什么?是入侵者?是毁灭者?”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得无比森寒:“它们,不过是‘星枢’自身堕落、疯狂后滋生出的……脓疮与毒瘤!是‘星枢’为了追求所谓‘永恒’与‘至高’,触碰禁忌维度,最终引火烧身,自身崩解时产生的……最肮脏的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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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不仅寒鸦,连意识模糊的山猫和惊恐万状的陈翰都惊呆了!蚀灵……噬星之影……竟然是“星枢”自身异变的产物?!
“很惊讶吗?”守夜人冷笑道,“所谓的‘星殒之扉’,根本不是什么封印外敌的堡垒!它是‘星枢’最后的理智,为了囚禁自身疯狂、腐败的本源,避免其彻底污染星海,而进行的……一场绝望的自我了断!这座门后,埋葬的不是敌人,是‘星枢’……最后也是最丑恶的……尸体!”
“而蚀心尊者,不过是这具腐败尸体上,滋生出的、比较强大的一个……寄生虫罢了。他妄图打开‘扉’,不是为了释放什么‘主上’,而是为了……吞噬‘星枢’最后的遗骸,取而代之!”
颠覆性的真相,冲击着每个人的认知!他们一直对抗的,竟然是“星枢”自身病变的恶果?而守夜人……
“那你……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寒鸦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嘶声问道。
“目的?”守夜人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淡漠,却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决绝,“本座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未曾改变——净化。”
“净化这被污染的遗骸,终结这持续了万古的畸变与痛苦。而要彻底净化,就必须进入‘安息之地’,直面那腐败的源头,然后……将其彻底毁灭!连同蚀心尊者那个窃贼,一起埋葬!”
“但‘星枢’最后的守护残念太过强大,排斥一切外力。唯有最纯净的星灵血脉(原初之种),才能暂时安抚它,开启通道。而足够分量的‘祭品’(比如你们这些携带星辰之力、尤其是那把钥匙残存力量的存在),则能暂时转移残念的注意力,为本座争取到……至关重要的时间。”
守夜人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刺穿了所有的伪装,揭示了血淋淋的真相。他不是蚀心尊者的盟友,他甚至有着更加极端和……看似“崇高”的目标。但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同样冷酷无情,可以将任何人作为棋子与祭品!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想用我们和这孩子……作为你开启这扇门的……钥匙和祭品?”寒鸦的声音冰冷刺骨,心中却因这残酷的真相,反而升起一股诡异的平静。知道了敌人的真正目的,总比在迷雾中盲目挣扎要好。
“这是你们的荣幸,也是唯一的价值。”守夜人漠然道,“与本座合作,开启此门。事成之后,或许……本座可以放过那‘原初之种’。否则,等蚀心尊者彻底掌控仪式,抽干地脉,你们,连同这座城市,都将化为‘噬星之影’复苏的养料。如何选择,很清楚了吧?”
合作?用同伴的命,换取一个虚无缥缈的“或许”?
寒鸦缓缓抬起头,看向那扇流淌着悲伤与纯净光芒的古老光门,又看向身边昏迷的星痕、沉睡的小女孩、重伤的山猫、惊恐的陈翰,以及浑身紧绷的影子。苏然决绝的背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着无尽的疲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