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听闻的阴谋如同阴冷的藤蔓缠绕在银珠心头,但她面上丝毫不显。晨曦微露,她依旧是最早起身的那一个,轻手轻脚地穿衣、叠被,仿佛昨夜那些恶毒的低语只是梦境。然而,当她拉开帘子,对上金珠那双因嫉恨而几乎一夜未眠、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时,现实冰冷的触感便再次清晰起来。
(金珠内心:)“等着吧,郑银珠,今天过后,看你还怎么得意!”
银珠视若无睹,径直走出房间开始准备早餐。她的动作依旧麻利,心思却已飞速运转。(穿越者意识:)“今日重点:正常上学,高度警惕,留意金珠及金惠美动向,按计划寻找潜在盟友。晚上……恐怕还有一场硬仗。”(原身银珠感受:)“心口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欧妈她……会相信金珠欧尼的话吗?”
早餐桌上,气氛比昨日更加诡异。金珠刻意坐在朴贞子身边,小口吃着粥,眼神却时不时哀怨地瞟向郑汉采,又带着挑衅扫过银珠,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朴贞子看着大女儿这般情状,心疼得不行,不停给金珠夹小菜:“金珠啊,多吃点,看你脸色差的。”
郑汉采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但他选择了沉默,只是快速吃完,说了句“我去上班了”,便拿起公文包匆匆离开,仿佛多待一刻都会窒息。
阿爸一走,金珠立刻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放下勺子,眼圈说红就红,泫然欲泣地拉住朴贞子的衣袖:“欧妈……”
朴贞子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我的金珠,谁欺负你了?”
银珠不动声色地收拾着碗筷,耳朵却捕捉着每一个字。
金珠(带着哭腔,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厨房的银珠听清):“欧妈……我心里难受……我觉得,这个家……已经没有我和欧妈的位置了。”
朴贞子(声音拔高):“胡说!这是什么话!到底怎么了?”
金珠(抽泣着):“阿爸……阿爸现在眼里只有银珠。昨天您也看到了,他主动问银珠学习,还说什么以后家务都要为她的学习让路……欧妈,我也是他的女儿啊!为什么他从来不管我写作班的事?为什么他看不到我的好?”
朴贞子(怒气上涌):“还不是那个死丫头!不知道给她阿爸灌了什么迷魂汤!”
金珠(添油加醋):“不止这样呢,欧妈!您知道吗?银珠她现在……心思深得很!她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老实!”
朴贞子(警觉):“什么意思?她做什么了?”
金珠(压低声音,却又确保能传到厨房):“我听说……听说她在学校,根本不像她说的那么用功!她好像……好像在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还……还偷偷收别人的东西!”
银珠在厨房清洗碗筷的手微微一顿,冰冷的水流过指尖。(穿越者意识:)“开始了。污名化,从质疑品行开始。‘不三不四的人’,‘收东西’,下一步就该是具体的‘照片证据’了。”(原身银珠感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凭空污蔑人!”
朴贞子果然被引爆了:“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她敢!”
金珠(信誓旦旦):“欧妈,我怎么会骗您?很多人都看见了!她经常放学后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而且,您不觉得奇怪吗?她哪来的钱买参考书?还有那次‘奖学金’……谁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就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给的呢!”
这话极其恶毒,直接将银珠的努力和清白与不正当关系挂钩。
“反了!真是反了!”朴贞子气得胸口起伏,猛地站起身,冲着厨房方向厉声喝道,“郑银珠!你给我滚过来!”
银珠关掉水龙头,用抹布慢慢擦干手,神色平静地走到客厅,站在朴贞子和金珠面前。她甚至没有看金珠一眼,只是目光澄澈地看向朴贞子:“欧妈,您叫我?”
她这份过分的平静,在朴贞子看来就是做贼心虚的掩饰。
朴贞子怒发冲冠,面目狰狞;金珠在一旁掩面假哭,眼神却透着得意和恶毒;而银珠站立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