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11点。
月光透过纱帘在祝蓉蓉的卧室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王小山睁开眼。
小心翼翼地挪开祝蓉蓉搭在他腰间的手臂。
她的手指微微蜷曲，似乎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愿放开他。
王小山屏住呼吸，一寸寸地挪出被窝。
床垫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他立刻僵住不动，低头看向祝蓉蓉。
她侧卧在枕头上，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呼吸均匀而绵长。
刚才的cosplay拍摄和之后的缠绵显然耗尽了她所有精力。
确认她没有醒来的迹象，王小山继续他的“撤离行动”。
他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冰凉触感让他更加清醒。
散落一地的cos服装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祝蓉蓉的轻薄内衣凌乱地堆在床边地毯上。
王小山弯腰将它们一一拾起，轻轻挂在椅背上。
穿衣服的过程，王小山放慢每个动作。
当他系到衬衫第三颗纽扣时，床上的祝蓉蓉翻身呓语。
王小山停下所有动作。
“小山哥……”
祝蓉蓉呢喃着，声音软糯。
王小山以为她醒了。
但下一秒，祝蓉蓉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又沉沉睡去。
原来只是梦话。
王小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即使在梦里，她也在呼唤他。
穿戴整齐后，王小山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祝蓉蓉一会儿。
月光描摹着她脸部柔和的轮廓，嘴唇微微嘟起，像个不设防的孩子。
与白天活力四射的coser形象判若两人。
“她大概是借夏禾这个角色，释放出自己内心的渴望。”
王小山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做个好梦。”他无声地说完后，看了祝蓉蓉一眼，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房门。
明天就是高粱发酵完成的日子，必须早早起来去检查。
王小山想让祝蓉蓉多睡一会。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王小山就披衣起身。
推开窗，晨风裹着山间特有的草木清香扑面而来。
王小山精神一振，快步走向食品作坊。
作坊里，高粱酒发酵的香气已经浓郁得化不开。
王小山揭开陶缸上的粗布。
指尖沾了点酒醅尝了尝。
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缸酒发酵得恰到好处。
甜中带酸，正是蒸馏的最佳时机。
“老李，把蒸锅架起来！”
王小山卷起袖口，指挥工人们将发酵好的高粱倒入特制的木甑。
随着灶膛里柴火噼啪作响，清亮的酒液顺着竹管缓缓流出，在晨光中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他接了一盅新酒，辛辣中带着粮食特有的甘甜在舌尖炸开，烫得他眯起了眼睛。
有了上好的高粱酒，就差草药了。
日头爬过东山时，王小山已经背着竹篓走在蜿蜒的山路上。
露水打湿的裤脚沾着几片苍耳。
他随手摘了片薄荷叶嚼着，眼睛却始终在草丛间搜寻。
当归、陈皮、丁香……
每味药材都被他放进背篓。
最后在山涧边采了一捧带着晨露的野菊。
夕阳西下。
王小山回到院里，晒干的杏花瓣早已备好在盆中。
他将药材细细研磨成粉，手指翻飞间，各色粉末在石臼里渐渐交融。
当最后一味野菊粉落入酒坛，琥珀色的酒液突然泛起细密的泡沫，散发出奇异的草木清香。
他封好坛口，轻轻拍了拍酒坛：
“再等三个月，就能喝到今年的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