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突至,嬴政登临封禅之际被淋湿衣袍。此事本不足为外人道,却被一群东方儒生四处宣扬,称“上天拒受封禅”,字字如刀,直指大秦正统有亏。这般言论,无异于动摇国本,形同叛逆。
这类话传入咸阳,岂止是触怒龙颜。嬴政震怒之下,采纳李斯之策,下令焚书,诛杀散布流言的儒者。此举虽烈,却也是局势所迫。那些人口中仁义,实则意在瓦解秦国根基,其行可诛,其心当斩。
换作任何一位理智的皇子,此时都该缄口不言。扶苏却偏偏出言劝谏。他言及齐鲁之地民心未附,恳请始皇宽刑少杀。此话一出,殿内气氛骤冷。嬴白当时立于阶下,亲眼目睹嬴政面色铁青,怒火滔天。
若说话之人不是扶苏,而是他人,恐怕早已伏尸殿前。正因为是长公子开口,才得以保全性命,但也因此被贬北疆,远赴云中戍边。这一去,便是三年。
嬴白心中清楚,父皇此举,不只是惩戒,更是磨砺。让扶苏亲见北方边民如何与匈奴搏命,亲眼看看长城是如何用血肉筑成。只是不知那位兄长,如今是否已懂这万里山河背后的沉重。
嬴政怒气渐消,王贲亦觉痛快。可朝中有几人,却心头沉重。
冯去疾、蒙毅、赵高,乃至李斯,皆隐隐不安。嬴白如今声望日隆,手握大秦最强兵锋,又得天道皇榜认可,距储位仅一步之遥。一旦他登顶东宫,那曾提及的“科举制”极可能全面推行。
此制若行,世族垄断仕途的局面将被打破。蒙氏、冯氏等百年门阀,都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冲击。而就在不久前,蒙毅与冯去疾已在朝堂上公然得罪嬴白。至于赵高,一直低头侍立,袖中双手紧握,心思难测。
众人尚在思虑未来出路,天际忽现金光。
“天道皇榜,福泽无尽,凡入榜者,皆有福泽!”
“十日之后,帝国巨富排行榜,开!”
声音落定,满朝文武愕然。帝国巨富?是要比拼国库之丰?还是衡量百姓殷实?一时之间,无数疑问浮现在众人脑海。
咸阳城外,王氏庄园静谧如画。
王翦坐于庭中石凳,身旁少女正是其孙女王嫣柔。她托腮凝视,眼眸清澈,盯着玉盒中那一枚泛着微光的丹药,仿佛看到了整个星空。
“爷爷吃了这么多灵丹妙药,定能活上好几百年,果然还是您最了不起,笨爹连前十都进不去。”
“哥哥就更差劲了,连前一百都没排上,真是给爷爷和爹丢脸。”
“等哥哥回来,爷爷你一定要好好管教他!”王嫣柔一脸认真,早已忘了几天前还拿着扫帚追着爷爷满院子跑的事。
“哈哈,好!正好也活动活动筋骨。王离那小子,连前百都不入,还不如他老子!”王翦捋着胡须,瞪着眼睛道:“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