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也点头:“我懂了,这是把‘敌人’变成‘自己人’?”
“是这个意思。”张远补充道,“这些人回去后,会怎么跟村里的人说?
他们会说‘封龙山的人不杀我们,还发钱让我们回家’,而不是官府说的‘反贼见人就杀’。
真定、井陉的百姓听了,就会知道官府在撒谎;下次官府再拉他们来打我们,他们心里会不会犯嘀咕?
会不会故意磨洋工、不肯拼命?
这比杀了他们,能瓦解官府的力量。”
他顿了顿,又看向两人:“咱们说自己不是‘贼寇’,说一百句都没用,但这些俘虏的话,比咱们的话管用十倍。
百姓信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事,他们回去说一句‘封龙山好’,抵得过咱们派十个人去各村游说。
往后咱们再招兵、再分地,百姓才会愿意来,才会信咱们能给他们好日子。”
苏义和刘兰对视一眼,彻底明白了。苏义挠了挠头:“原来我只盯着库房空了,没想着这钱能换这么多人心,是我短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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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兰也露出敬佩的光:“季哥,还是你想得远——这不是散钱,是在给咱们攒‘根基’啊。”
张远笑了笑:“咱们要的不是一时的胜仗,是能让百姓安稳过日子的地方。人心聚起来了,比再多的铜钱都管用。”
没过几日,张远又让人把缴获的粮草分出一半,装了十几车,往周边农户送。
领头的青壮挨家挨户敲门,把米袋递过去:“这是封龙山张头领给的,说今年收成不好,让大家先垫垫肚子。”
百姓们捧着沉甸甸的米袋,看着青壮们转身就走,连口水都不喝,眼圈都红了。“张头领是好人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顿时引来一片附和,山脚下的村寨里,到处都是感念封龙山的声音。
与此同时,张远对外放出话来:“上寨哪有什么铜矿?都是上寨的陈氏在造谣生事,想挑拨我们和官府的关系。”
他特意派了支队伍,慢悠悠地往上寨去,说是要“找陈氏算账”。
等队伍到了上寨,果然空荡荡的——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大户早听说了封龙山的厉害,卷着金银跑了个精光,只留下些走不了的穷苦百姓,缩在破屋里发抖。
张远亲自跟着来了,站在晒谷场上高声道:“大户跑了,地还在。从今天起,这些地分给大家种!”
百姓们先是不敢信,直到青壮们真的丈量土地,插上牌号,才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张远又问起村里谁最公道,众人都指了个瘸腿的老者,叫陈默,平日里总帮着乡亲写出头。
“那就请陈先生做这里的里正,”张远扶起陈默,“往后上寨的事,你说了算。有难处,就找封龙山。”
陈默激动得手抖,连连作揖:“老朽……老朽定不负头领所托!”
自此,上寨名义上还是常山国的地界,官府的文书照样送来,可谁都知道,这里听封龙山的。收税的官员来到门路转一趟,就赶紧溜走,回去就上报“一切正常”。
常山国相王肱那边得了消息,只装作没看见——经此一役,他是真怕了封龙山,只求别再给他惹麻烦。
上寨的矿洞没停,只是换了批人,在更隐蔽的山坳里接着挖。
老匠户李老带着徒弟们没日没夜地炼铜,一锭锭铜锭被悄悄运回封龙山,藏进新挖的地窖——这钱袋子,算是真攥紧了。
日子渐渐安稳下来。
到了夏天,封龙山各处新开的地里,粟苗、黍苗长得绿油油的,山塘里蓄满了雨水,连空气里都飘着草木的清香。
怪事发生了——整个常山郡,官府管得最严的地方盗匪横行,赋税最重的村落十室九空,反倒是被官府称为“贼巢”的封龙山周边,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们脸上有了笑样。
这话传到了真定县的赵家。
他练完枪回到院里,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