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那是圣王时代的事,离咱们太远。
可我想说,圣王的道理不远——尧帝不搞特殊,是‘平等’;舜帝选贤与能,是‘自主’;大禹为百姓治水,是‘服务’。
咱们寨子里,不分头领和弟兄,一起扛粮食、一起喝稀粥,这不是‘平等’吗?
大家有事一起商量,选能干的人管事儿,这不是‘自主’吗?
咱们护着流民、修水渠、开铜矿,让大家有饭吃、有活干,这不是‘服务’吗?”
最后,张远提高声音,字字清晰:“所以今日我想跟大家说一句话,也是咱们往后要守的规矩——咱们做一切事,都要为人民服务。
不是为了某一个头领,不是为了某一户富人,是为了寨子里每一个人,为了天下所有像咱们一样苦的老百姓!”
话音落下,台下静了片刻,随即有人低声重复“为人民服务”,声音渐渐传开,越来越响。
孙轻坐在人群里,脸色却有些发白。
他读过儒家经典,自然听出张远讲的尧舜禹故事,处处都在“曲解”典籍原意——可偏偏这“曲解”又合情合理,让人心生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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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猛地一震:张远哪里是在讲古?他是在借着圣王的名头,给所有人灌新想法!
王当、典韦却听得满眼发亮,尤其是“为人民服务”五个字,像钉子一样扎进心里。
对他们来说,张远讲的尧舜禹,不是遥远的古人,是能照着学的榜样;那“平等、自主”的道理,也不是虚话,是寨子里实实在在的日子。
讲学散后,张远正跟赵云、赵霜打招呼,忽然有弟兄匆匆跑来,脸色焦急:“先生!不好了!隔壁井陉县传来消息,闹疫情了!”
张远眉头一皱,低声道:“真是多灾多难。”
他略一思索,立刻下令:“传我命令,封锁所有进出山路,断绝跟外界的往来!”
“不行!”赵霜立刻反驳,眼里带着几分急切,“既然要‘为人民服务’,怎么能不管井陉县的百姓?应该去救他们才对!”
赵云站在一旁,没像往常那样劝妹妹“莫要造次”——这些日子,他早已习惯赵霜对张远的“质疑”,更习惯张远总能用道理说服她。
张远看着赵霜,语气缓和却坚定:“救肯定要救,但不能盲目。
咱们要是毫无防备地冲过去,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把疫情带到寨子里,害了自己人,这不是‘为人民服务’,是蛮干。”
说罢,他转身对身旁的弟兄道:“立刻召集核心人手,开紧急会议!”
赵霜一听,也不管自己是外人,径直跟着人群往议事的屋子走。
赵云犹豫了一下,也迈开脚步,远远跟在后面,保持着能听清动静的距离。
进屋后,张远也不绕弯子,直接点将:“孙轻、王当!”
“在!”两人立刻应声站出。
“你们立刻带人去守山门,实行封山,只许出不许进。
凡是想进山的人,隔五十步就必须呵止,敢不听劝阻硬闯的,格杀勿论!
守山门的弟兄分三班倒,吃喝由专人送过去,这段时间不许回山寨半步。
记住,核心只有一个——彻底隔绝接触!”
“是!”两人齐声领命。
“苏义!”
“在!”
“你去紫云山的事暂时搁置。
立刻在全寨排查,找那些经历过瘟疫、活下来且现在身强体壮的弟兄,统一登记,听我调用。”
“领命!”
“刘兰!”
角落里,十三四岁的刘兰应声站起:“先生,我在。”
“你去查一下咱们的药材储备,把寨里懂医术的人都集中起来,随时待命。
另外,把我之前让你准备的纱布拿出来,组织人手做成口罩,越多越好,务必尽快。”
“知道了,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