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狭窄的山口,文丑的骑兵一次次冲锋,都被滚石和长枪逼了回去。
文丑在马上怒吼,手里的铁枪挑飞了两个堵路的弟兄,可山口就那么宽,再多骑兵也挤不进去。
“奶奶的!这群兔崽子倒能扛!”
典韦抹了把脸上的血,把双戟舞得像风车,“弟兄们,给我顶住!先生马上就到!”
厮杀到暮色四合,文丑见冲不破防线,恨恨地鸣金收兵,带着残部退到了驴蛋山。
那地方比阳滩开阔些,利于扎营。
深夜,寒雨夹着雪粒落下,打在帐篷上噼啪作响。
张远带着人赶到驴蛋山外围,与典韦汇合时,两人的战袍都已湿透。
“先生,”典韦咧着嘴笑,露出一口白牙。
张远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然后往山坳里看,文丑的营寨扎得稀松,篝火东一簇西一簇,不少士兵围着火堆喝酒,连甲胄都没穿。
“硬战,我们吃亏。但夜战,他们不行。”
他对身后的弟兄们低声道,“兄弟们,左手持短刀,右手拿火把,摸到营边再点火!
周仓,你带五十人,从左侧山梁绕过去,烧他们的马厩!”
“得嘞!”周仓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拎着刀就往山梁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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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弟兄们跟壁虎似的,在湿滑的岩石上飞快移动,手里的火把用麻布裹着,半点火星都不露。
三更天,人最疲惫的时候,张远猛地挥下长枪。
一千精锐像从地里冒出来的影子,瞬间扑向营寨。
火把同时点燃,照亮了一张张狰狞的脸——他们都是张远亲手挑的,专门练过摸黑走山路、听声辨位,连呼吸都能根据地形调整节奏。
“杀!”周仓的吼声率先从马厩方向响起,紧接着是冲天的火光和战马的嘶鸣。
文丑的士兵从醉梦中惊醒,摸着兵器想反抗,却被熟悉山地的封龙军堵在帐篷里砍杀。
在漆黑的夜里,骑兵很笨重,反倒成了活靶子,被封龙军用长枪从马下挑翻。
周仓像头疯虎,提着长刀直扑文丑的中军帐。
文丑刚披好甲胄,见有人冲来,铁枪一挺便刺了过去。
周仓举刀格挡,“当”的一声,震得他虎口发麻,踉跄着退了两步。
文丑枪法快如闪电,枪尖贴着周仓的脖颈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周仓武艺明显不如文丑,但他不怕死!受伤浑然不觉,还大吼着又冲上去,刀刀都往文丑要害劈,全然不顾自身安危。
“找死!”文丑被这股悍勇逼得有些手忙脚乱,枪势稍缓的瞬间,周仓竟一头撞过来,两人滚在泥泞里扭打。
文丑抽出腰间短刀,眼看就要刺中周仓咽喉,忽然听得一声暴喝,一道黑影带着劲风砸来——是典韦的双戟!
文丑急忙翻身躲闪,双戟砸在地上,溅起半尺高的泥水花。
典韦几步冲到近前,双戟舞得密不透风,招招都奔着文丑要害。
文丑的铁枪在近身缠斗中难以施展,勉强接了几招,肩头已被戟刃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撤!”
文丑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虚晃一枪逼退典韦,翻身上马就往南逃。
他身后的残兵见主将跑了,哪里还敢恋战,跟着逃跑,却被赶来的张远堵住,又是一场混战。
天蒙蒙亮时,雨停了。
驴蛋山的营寨成了一片火海,地上到处是尸体和血迹,混着雨水汇成小溪。
周仓被两个弟兄扶着,脸上全是血污,胸口一道刀伤还在渗血,却咧着嘴傻笑。
张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
赢了,可身边的弟兄少了近三成,那些昨晚还跟他一起嚼着冻干粮的汉子,现在永远留在了这片山坳里。
他望着文丑逃窜的方向,心里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