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
这些人是会飞吗？什么时候跑到北门去了？
“走！”袁咏不再犹豫，拔出腰刀，对身后灵寿县的亲兵道，“跟我冲！杀出去！”
他们顺着城墙内侧的马道往下跑，刚到东门，就撞见一群蒲吾县的兵丁往这边涌。“袁县尉！北门失守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杀出去！”
袁咏挥刀劈翻一个挡路的兵丁，带头往东门冲。
灵寿县的弟兄紧跟其后，刀光剑影里，竟真被他们杀开一条血路。
城中心的衙署里，蒲吾县令蔡庆正哆哆嗦嗦地找地窖，却被闯进来的封龙军堵了个正着。
一个士兵一脚踹开房门，长刀指着他：“降不降？”
蔡庆瘫在地上，连声道：“降！降！”
李穆在南门守了半天，没见半个贼寇，反倒听见北面喊杀震天，回头一看，灵寿县的人早就没了影。
他愣了愣，忽然想起封龙山的规矩——不杀俘虏，还发钱让回家。
“别打了！”李穆把刀一扔，对身边的兵丁喊，“咱们降了！”
兵丁们本就没多少斗志，一听这话，纷纷扔下兵器，蹲在地上举手。
张远走进县衙时，蔡庆和李穆正被押着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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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看两人，直接对弟兄们道：“打开仓库，粮食、铜钱，都分给百姓。
告诉他们，封龙山的人不抢东西，只给大家分活路。”
消息传开，蒲吾县的百姓先是不敢信，等看到弟兄们真的扛着粮食往巷子里送，连最穷的人家都分到了两斗米、五十文钱，终于炸了锅。
有人举着米袋哭，有人对着封龙军作揖，乱糟糟的县城，竟在半个时辰内就静了下来。
城中的大户们躲在宅院里，见封龙军果然没动他们的家产，反而派人守住巷口，防止流民哄抢，也松了口气。
几个胆大的乡绅，还主动送来几车柴火，说是“孝敬弟兄们”。
次日午后，典韦带着三千弟兄赶到，周仓也跟着来了。
张远让周仓多休养一阵，周仓却拍拍胸脯，说没事了。
张远对典韦说：“子满，蒲吾成交给你。注意，不要死守。”
“明白。”典韦咧嘴笑，“等他们派兵来，就带着人跑，去灵寿找你。”
“不止。”张远指着城下的百姓，“趁机多招些弟兄，给他们吃饱饭，教他们练枪。咱们人越多，底气越足。”
典韦重重点头：“放心！”
张远带着周仓和剩下的弟兄，往灵寿县出发。
路上，周仓忍不住问：“将军，这袁咏真能跑，听说上回让他溜了，这次……”
“这次溜不掉了。”张远望着灵寿县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冷光，“灵寿是他的老巢，他总不能把自己的地盘也扔了吧？”
寒风依旧凛冽，可弟兄们的脚步却轻快了许多。
打下蒲吾，他们有了粮，有了喘息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们让那些以为能困死封龙山的人知道——想围死他们，没那么容易。
灵寿县城的方向，隐隐传来了动静。
张远猜测，那是袁咏在召集兵马。
也好，正好跟这位“泥鳅县尉”，好好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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