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立断下令:“抓准空隙,速战速决!”
五千人如离弦之箭,发动突袭。
北大营里,夏侯兰正对着地图发愁,忽听营外喊杀声震天,了望兵连滚带爬进来:“将军!不好了!满山都是赤旗,怕是有几万敌军杀来了!”
夏侯兰心里一慌,登高一望,果然见漫山遍野的赤色旗帜,杀声此起彼伏。
三千郡兵早就没了斗志,刚列阵就被孙轻带领的紫云军冲散,孙轻的声音在阵前响起:“放下武器,不杀!愿留者参军,愿走者分粮!”
郡兵们面面相觑,有几个带头扔下了刀枪,随即像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哗啦啦跪倒一片。
夏侯兰被亲兵护着,眼睁睁看着手下缴械,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这是包藏祸心!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动摇国本!”
孙轻勒马站在他面前,神色平静:“是不是祸心,当兵的心里有数。
他们跟着你,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卖命;跟着我们,有粮吃,有衣穿,打仗是为自己护家——你说他们选啥?”
夏侯兰语塞,看着那些被俘虏的士兵被带去吃热饭,有人还领到了新草鞋,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他最清楚,这些人一旦尝到甜头,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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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过多久,俘虏里大半选择留下,剩下的领了粮食各自回家,没人再看他一眼。
夏侯兰成了孤家寡人,灰溜溜地逃回真定城,刚进城就被新到的国相袁祯拿下:“夏侯兰通匪失察,致使大营覆灭,拿下!”
他这才明白,自己成了替罪羊。
铁窗里,夏侯兰望着墙角的霉斑,第一次开始琢磨:自己拼死维护的“秩序”,到底值不值?
另一边,苏义带着封龙军、红岩军直扑文丑的南大营。
他想先围住营寨再打,可文丑是个悍将,察觉动静不对,立刻带着一千多精锐猛冲缺口。
苏义的包围圈还没扎牢,被他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文丑不敢恋战,一路狂奔逃跑。
“追!”苏义有些懊恼,一挥手,大军顺着文丑的踪迹追向真定。
他急于弥补过失,只顾着往前赶,却没留意前路的山谷异常安静。
“不好!有埋伏!”典韦突然吼道,话音未落,两侧山上滚下巨石,箭矢如雨。
周慎的身影出现在山头,他虽已年老,却腰杆笔挺,眼神锐利如鹰——
此人戎马半生,历经大小数十战,论用兵老辣、临阵经验,远非苏义、孙轻这些后起之秀可比,若生逢其时,在这乱世里定能成为一方名将。
此刻他望着山下乱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远匹夫,敢欺我年老?今日叫你们有来无回!”
乱箭中,苏义勒马稳住阵脚,可队伍已被冲散。
周慎指挥若定,伏兵层层推进,眼看就要将苏义部困死在谷中。
典韦怒喝一声,摘下背上双戟,目光死死锁定山头的周慎——他虽鲁莽,却最懂“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瞅准周慎侧身调度的空隙,猛地将左手戟掷了出去!
那铁戟带着破空的呼啸,穿透两名试图阻拦的士兵,不偏不倚正中周慎胸口!
老将军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戟尖,眼里的锐利瞬间涣散,直挺挺摔下山崖。
这样一位能征善战的老将,没倒在正经沙场,却阴差阳错死在一场突袭的反埋伏里,实在令人唏嘘。
周慎一死,那些原本听令的士兵顿时没了章法,伏兵瞬间溃散。
东路军合兵一处,直抵真定城下。
城楼上,袁祯正气急败坏地指挥士兵搬石头守城。
而本该一起守土的真定王刘暠,早在昨夜就带着妻妾和满车珠宝,从后门溜得没影了。
苏义望着紧闭的城门,对身边的将领们道:“传下去,围而不攻。让城里的百姓看看,咱们是来干啥的。”
城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