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战争的关系,明明女多男少,可手里有点家底的,不管是原来的小地主还是攒了些粮的农户,总想着多纳一房妾,好像这样才显能耐。
更有甚者,把娶媳妇当买卖做,明着是成亲,实则跟买个物件似的,给几担粮、几匹布就把人领回家,日子过不下去就随意打发,哪有半分真情实意?
反观那些没家底的弟兄,不少还是光棍一条。
再说婚事本身,大多还是父母说了算,男女双方没见过几面就被硬凑到一块。
女人嫁过来,就得低眉顺眼伺候男人,家里事插不上嘴,受了委屈也没处说,男尊女卑的老规矩像根绳,把人捆得死死的。
还有那些繁琐礼节,纳采、问名、纳征一套下来,光准备就耗死个人,穷人家折腾不起,富人家也净是虚礼,半点不实在。
这些弯弯绕绕,看着是家事,实则磨着人心,耗着力气。
真要改,就得把这些烂规矩连根拔了,不然“人民当家做主”四个字,在日子里落不实。
正想得入神,就见几个大娘朝山巅努嘴,压低声音说:“看,那不是杨柳姑娘吗?又在那儿弹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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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顺着她们指的方向抬头,只见山巅平整的青石上,孤零零立着个白衣女子。
她怀里抱着古琴,衣袂随风飘动,身姿窈窕,远远望去真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不染凡尘。
杨柳这两年总像云游仙子,偶尔回太行山歇脚。
有时会找他聊医术、交流草药知识;
有时就这么静静待着,弹弹琴看看风景,来了又走,飘忽不定像一阵难捉摸的风。
“张季,快去快去!”有大娘推了他一把,挤挤眼睛,“别怠慢了人家姑娘!这么好的姑娘,可别让她跑了!”
张远笑了笑,擦了擦手上的泥,朝着山巅走去。
他的爱情观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杨柳并不是他心目中的良配,他对她没什么想法,只是出于礼貌该打个招呼。
顺便……或许能从她嘴里套点张角的消息——自从广宗一战后,张角兄弟便像人间蒸发,杳无音讯。
见他真的过去,正在割麦的令狐娇皱了皱眉,却没多余表示,继续干自己的活。
可还没等张远走到半山腰,就见山道上尘土飞扬,一队人马快速奔来。
为首那人正是负责对外通商的苏双,他风尘仆仆,脸上满是疲惫,眼神里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离着老远,他就扯开嗓子大喊:“首席!我回来了!”
张远转过方向,快步迎上去:“苏兄,一路辛苦!看你这模样,想必是有好消息?”
“可不是嘛!”
苏双翻身下马,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兴奋地拍了拍身后的几辆马车,“这次去了幽州,又往北走,跟乌桓、鲜卑的几个大部落谈成几桩大买卖。
换了不少好东西——战马足足五十匹,还有些皮毛、药材,另外从幽州买了盐五百斤,足够山里用上一阵子了!”
“太好了!”张远喜上眉梢,盐和战马正是山里目前最紧缺的物资。
他上前拍了拍苏双的肩膀,真诚道:“辛苦弟兄们了!
快,先去寨子里歇着,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晚上我让伙房加个菜,咱们好好庆祝!”
“歇着不急,庆祝也不急。”
苏双却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了,他凑近些,压低声音,语气凝重道:“首席,我回来的路上,听说北边有些不太对劲的异动。恐怕……要有大事发生。”
张远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敏锐察觉到苏双语气中的异样。他立刻收起笑容,沉声道:“走,回我屋里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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