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环视众人:“都说说想法吧,不用拘束。”
话音刚落,洪伯第一个表态:“还说啥?一个字,干!”
李大目跟着拍大腿,无比兴奋:“对!干就完了!”
赵霜也扬声道:“送上门的力量,不用白不用。”
徐晃眉头微蹙,语气沉稳:“依我看,是危也是机。这么多势力来投,机遇摆在眼前,但风险也不小,得抓住机遇,更得防着坑。”
孙轻点头附和:“徐晃同志说得在理,机遇要抓,危险也得防。”
令狐娇抱着胳膊:“乱世嘛,哪有没风险的事?关键是怎么把风险变成好处。”
张辽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声音清冷:“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得冷静,别被眼前的热闹迷了眼。所以,我对此事,持反对态度。”
袁咏跟着道:“张辽同志说得对,表象之下可能藏着东西,不能冲动。”
刘兰作为司政,也表态:“我也赞同张辽同志的看法。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先把利弊捋清楚。”
周仓、刘菊、典韦就一句话:“首席说打哪,我就打哪!”
张远看着众人各抒己见,然后点了名:“张辽同志,你刚才说‘没那么简单’,能不能具体说说你的顾虑?”
张辽抬眼看了看张远,直言道:“这么多势力,遍布青、徐、幽、并各州,彼此之间素无往来,甚至有些还有旧怨,怎么会在同一时间突然决定归附我们?
这未免太整齐划一了,像有一双手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这倒不是。”张远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曾与张角约定,若是黄巾起义不幸失败,他的部下日后若有难处来投,我必须照看一二。
现在想来,这或许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后手。”
即便如此,张辽依旧没有松口,他微微颔首:“首席的解释我明白了,但我还是保留我的看法。防人之心不可无。”
张远没有强求,又看向刘兰:“刘兰同志,你也说一说你的顾虑。”
刘兰语气凝重:“我最担心的,就是黄巾军的军纪。他们成分复杂,良莠不齐,不少人本就是流寇出身,自由散漫惯了。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加入进来,不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怕是一整坨粪便掉进来,整锅汤都得毁了!”
“我们人民军的优势,在于队伍的纯粹性和理想的高度一致性。”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提高,“我们靠的是严明的纪律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才走到今天。
如果让这些纪律松散的人掺进来,不加以严格改造,我们的队伍迟早会走样,会变质!”
这话分量极重,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众人头上,草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李大目听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很不自在——他是黄巾出身派来的卧底,听人把黄巾军比作“粪便”,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张远心里暗叹一声:这正是他召集大家来开会的原因。不同的声音,不同的视角,才能让决策更加周全,更加稳妥。
没等他再开口点名,袁咏已经主动接话道:“刘司政的比喻虽然粗糙,但道理却是实实在在的。
而且按他们报的数字来看,哪是粪便掉汤里?
恐怕是粪便有一大锅,我们这碗清汤才只有一点点!”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忧虑:“你看他们报的数字,动辄十万、几十万,青州黄巾更是号称三十万!
咱们人民军七军加起来,满打满算才两万多人。
到时候队伍一杂,到底谁听谁的?
咱们想改造他们,他们就真的愿意被改造吗?能真心实意地听我们指挥吗?”
张辽补充道:“我更担心的是,他们这是故意把我们推到风口浪尖上,让我们当出头鸟。
现在天下大乱之势已经越来越明显,各路诸侯都在暗中积蓄力量,咱们闷声发大财不好吗?
突然被这么多势力‘捧’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