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陆续有逃回来的赤卫队员被收拢,张远才从他们破碎的哭诉与血污的面容中,勉强拼凑出昨夜那场惨烈战斗的真相:
原来朱儁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他挑选全军精锐组建先锋营,交由孙坚统领。
孙坚带着这一支精锐“特种部队”悄然潜伏,竟硬生生瞒过了我方斥候——并非我方斥候不努力,实在是对手太过狡猾强悍。
而朱儁则亲率大军缓缓跟进,故意放出“汉军尚在百里之外”的烟雾弹,彻底麻痹了人民军的神经。
当孙坚带着先锋营摸到天井关下时,正是我方人马最困乏的寅时。
他们悄无声息地攀爬城墙,而洪伯其实并未有半分懈怠——这位老将干脆就睡在城垛之上。
一察觉动静,他便嘶吼着提刀冲了上去,与敌死战。
可悲剧,恰恰就在于此。洪伯拼尽了毕生力气,终究难敌孙坚的悍勇。
不过几个回合,便被孙坚一刀斩于城下,滚烫的鲜血染红了冰冷的城墙。
主将一死,天井关的守军顿时群龙无首,只能各自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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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将士们个个奋勇,浴血搏杀,却因缺乏统一指挥与配合,被孙坚的先锋营分割包围,最终落得个逐个击破的下场。
张远心中已然明了,眼下这一战,朱儁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筹备多时。
此番对决,对方是以有心算无心,步步为营,己方这般败落,倒也不算冤枉。
“那……那一千封龙军呢?”张远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逃回来的赤卫队员抹着满脸的泪水与血污,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弟兄们……弟兄们没有一个孬种!
最后还有三百多伤员被抬了下来,可他们说‘不能拖累大部队突围’,竟……竟全部自尽了啊!”
张远喉咙像是被巨石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他们终于明白——不是守不住,而是守城的弟兄们,真的已经拼到了最后一滴血。
恐惧被彻骨的悲愤彻底取代,压抑的怒火在每个人的胸腔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冲破胸膛。
可还没等队伍退回高都城,身后突然传来急促如鼓点的马蹄声。
只见孙坚竟带着三百骑兵追了上来!他手提那把染满鲜血的虎背刀,在阵前勒马而立,声如惊雷炸响:
“天助我也!前面就是贼首张远!儿郎们,随我杀!取下张远首级者,赏千金!”
张远心头又是一震,满是惊疑:孙坚不是潜行而来吗,怎会突然带出一队骑兵?
刹那间,他猛然醒悟——朱儁这盘棋,怕是早在许久之前便已落子。
这绝非一场简单的偷袭,而是环环相扣、步步为营的深谋远虑,其图谋之大,远超想象。
“列阵迎敌!”
一千警卫队反应极快,迅速结成紧密的方阵,长矛林立,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
赤卫队员也立刻围拢过来,紧紧护住阵中张远,齐声高呼:“保护首席!绝不让贼子伤首席分毫!”
孙坚连续几次猛冲,都被密集的矛阵硬生生挡了回去。
他在阵前气急败坏地大骂:“张远狗贼!缩在乌龟壳里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与我单挑!”
张远站在阵后,眼神冰冷如霜,声音凛冽如刀:“孙坚匹夫!你依附权贵,助纣为虐,残杀百姓,也配谈‘有种’二字?今日我便在此,看你能奈我何!”
孙坚怒不可遏,又率军冲杀了数次,见始终无法突破防线,只得悻悻勒住战马,眼中满是不甘。
张远刚想松一口气,却见孙坚突然调转马头,竟朝着高都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要干什么?”有人不解地喃喃自语,“就凭三百人,还想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