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只是你也清楚,我不过是军令的执行者,大政方针之事,非我所能决断。”
夏侯兰心中一沉,却仍不肯放弃,继续劝道:“将军,兵不厌诈。宣传归宣传,至于能否兑现,日后再议不迟。当下首要之事,是先夺回民心!而民心所向,与平叛非但不相悖,反能助我军一臂之力。”
朱儁凝眸审视他片刻,眉头紧锁,终究缓缓点头:“舆论亦是战场,不可轻忽。此事便交由你处置,切记,莫要滋生事端。”
“诺!兰定不辱使命!”夏侯兰躬身领命,垂在身侧的手却悄然攥紧。他心中清楚,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步,纵是如此,也已耗尽心力。
可他仍存一丝希冀:只要舆论先行,汉军平叛时,或许能多几分收敛。纵不能杜绝杀良冒功之弊,至少,那些有组织的屠戮惨剧,或可避免。
朱儁忽然抬眼,问道:“你了解张燕吗?他为何这般力挺赤匪?我听闻赤匪拒绝过不少黄巾余孽的投靠,按说他们之间该有嫌隙才是。”
夏侯兰沉默许久,盘算一番后,缓缓解释:“张燕是个例外,赤匪对他另眼相看。早在赤匪举旗之前,卑职在真定任职时便探知,张远与张燕往来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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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叛乱后,两军多次合作,甚至联手击败董卓,张远更解过广宗之围——黄巾余部欠着赤匪人情。张燕继承了黄巾大部分势力,自然要还这份人情,否则难以服众。”
“原来如此。”朱儁颔首,又问,“那张燕能力如何?”
“不好断言。”夏侯兰语气带着几分谨慎,却在关键处加重了语气,“他麾下既有张牛角的旧部,也有广宗、下曲阳的黄巾主力,战斗力定然不弱。至于他本人——实则本姓褚,是张角临终前才改姓张的。”
朱儁一愣:“张角赐姓?收他做义子了?”
“绝无此事,否则早该传开了。”夏侯兰摇头,随即话锋一转,以分析敌情的口吻道,“但这赐姓之举,显然是张角为黄巾余部留下的后路。能得张角这般安排,张燕的能力怕是不容小觑,且在黄巾旧部中威望极高,不可轻敌。”
朱儁沉默良久,手指在地图上的五龙口与太行山南麓之间反复摩挲,显然在权衡利弊。终于,他猛地起身,沉声道:“召集众将议事!”
帐内,朱儁目视麾下将领,语气斩钉截铁:“传令下去,暂缓北上!张燕小儿在我身后虎视眈眈,不除这心腹大患,我军寸步难行!先集中兵力击退张燕,令孙坚、曹操守住天井关即可!”
夏侯兰立于帐下,垂首而立。
此刻他并非为“计谋得逞”而窃喜,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庆幸——至少眼下,汉军不会带着往日的戾气贸然进军,那些沿途的百姓,或许能多几分安稳。
只是这份安稳何其脆弱?
他清楚,自己争取来的“宣传权”,不过是荆棘路上的一步试探,汉军积弊已久,仅凭几句口号,怎可能彻底扭转根深蒂固的杀戮惯性?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放弃这丝渺茫的希望。
“先让‘不屠百姓’的话传出去,先在人心深处埋下一颗种子。”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哪怕这颗种子暂时发不了芽,至少能让汉军将士在举刀时,多一丝迟疑;让百姓听闻汉军时,少一分恐惧。
至于平叛的战局,晚几日又何妨?
若以百姓的鲜血为代价换来得胜,这样的胜利,于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唯有先立住“护民”的底线,这场平叛,才算得上真正的“正义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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