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敲貂蝉的门,扬声喊道:“貂蝉同志,稿子写好了吗?请送到首席那里去。”
貂蝉手忙脚乱地把最后几行字誊抄好,指尖还沾着墨汁,闻言猛地站起来,纸页都差点被带翻:“啊?!哦,好的,这就来!”
她把稿子仔细叠好揣进怀里,手心微微出汗,一路快步往张远的住处走,心里七上八下——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送稿给首席。
张远的房间陈设简单,几张木桌拼在一起,上面堆着公文和书稿,除了典韦、周仓两个武将守在门口,陈文、令狐娇、李大目几人正围坐桌前议事。
见貂蝉进来,张远抬手示意她坐下,接过稿子认真翻看,时不时点头,末了赞道:“写得极好,情节紧凑,人物也立得住。”
貂蝉刚松了口气,就听张远话锋一转:“只是有两处细节得改改。第一,关于对外来朋友的态度,要突出咱们依旧热情好客,不能因为出了点岔子就草木皆兵,得写明‘即便遇袭,也从未视所有外来者为奸细’,这点很重要。”
貂蝉连忙点头:“好的好的。”
张远又指着稿中一处:“第二,我这身体好转,明确写是用药调理的结果,跟祈福半点关系没有,更别提什么天神庇佑。咱们讲究的是实际,不能给人留下迷信的印象。”
貂蝉愣了愣,下意识想辩解——她总觉得祈福也是份心意,说不定真能求个心安,但对上张远认真的眼神,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乖乖应道:“我明白了,这就改。”
张远看貂蝉眉宇间那点不以为然,心里明镜似的——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旧念头,哪是三言两语就能扳过来的。
他放缓了语气,目光温和却诚恳:“貂蝉同志,真得好好谢谢你。
不少同志跟我说,每次听你唱歌,浑身的劲儿都像被点燃了似的,行军再累、打仗再苦,一听你的嗓子,立马就振作了。
这可不是小事,你这歌声啊,是能顶得上千军万马的鼓舞,大家是打心眼儿里敬你、爱你。
愿你在人民军这个大舞台上,尽情舒展才华,活成自己最想成为的模样。咱们人民军图的是什么?就是让每颗星星都有发光的地方,谁也别被埋着。”
貂蝉心里一暖,先前的紧张散了大半,用力点头:“嗯!我一定好好改稿!”说完便拿着稿子退了出去。
她刚走,令狐娇就撇撇嘴,冲张远挤眉弄眼:“这貂蝉长得跟仙女似的——是真仙女,跟某个假仙女可不一样。”
张远失笑:“先前是谁一口一个‘杨柳道长’夸人家?怎么转头就成‘假仙女’了?”他看向令狐娇,故意上下打量一番,“你也别自惭形秽,论飒爽利落,你可比谁都好看。”
令狐娇脸一红,伸手就往张远胳膊上拍:“张远,你要死?”拍完忽然一拍脑袋,懊恼道,“惨了,光顾着说这个,忘了件大事!你遇袭那回,我抓了不少外来者,到现在还没放呢。”
张远眉峰一挑:“审查出奸细了?”
“哪那么容易,”令狐娇叹了口气,“真奸细早闻风跑了,剩下的多半是无辜的。”
“那赶紧放了,”张远当即道,“亲自去解释清楚,赔礼道歉,该赔偿的损失一分不能少。”
令狐娇有些犹豫:“有这必要吗?他们多半也能理解……”
“非常必要。”张远打断她,语气郑重,“外面多少人盯着咱们,巴不得挑出点错处妖魔化咱们。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来咱们这儿,可不能让人家心里留疙瘩。诚意必须做足,知道吗?”
令狐娇点头:“行吧。不过典韦,你得把护卫安排得滴水不漏,我可不敢保证里面没漏网的奸细。”
典韦瓮声应道:“放心。”
另一边的牢房里,郭嘉正背着手踱步,心里把张远骂了不下一万遍——好端端的游历,愣是被当成奸细关了这么久,简直岂有此理!忽听牢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飒爽女子,一身利落军装,正是令狐娇。
“我是人民军监察部负责人令狐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