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翻看后面的细则,发现连扫盲班的课本内容都与人民军编的《千字入门》大同小异,忍不住道:“怕不是抄了咱们的章程吧?”
张远目光沉了沉——这些政策都是人民军在实践中一点点磨出来的,连细节都透着独有的印记,公孙瓒骤然推行全套,绝非偶然。
他清楚,眼前的公孙瓒,已绝非历史记载中那个模样。
“此人倒是善于借鉴学习。”赵云轻声道。
可张远却不由得想起灵丘的往事,想起那些莫名消失的黄巾军残部,还有销声匿迹的张角。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浮现:公孙瓒的转变,绝非偶然,其背后定然另有隐情。只是这念头尚是直觉,无任何实证支撑。
“如今冀州牧一职空缺,是谁在主事?”张远追问。
“公孙瓒正以幽州牧的身份,伸手接管冀州事务。毕竟,他趁攻打张举张纯之际,在冀州安插了许许多多他的人。”苏双答道。
张远闻言,眉头紧锁——如此一来,攻打冀州的计划,恐怕要比预想中艰难得多。他当即下令,召附近将领前来议事,实则意在唤李大目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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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中,赵云将攻打冀、幽二州的初步构想详述一遍。
张远始终留意着李大目的神色,见他听到公孙瓒之名时,脸色明显不自然,心中愈发笃定:公孙瓒的背后,定然藏着太平道的影子!
“五年前张角假死脱身,再无音讯。原来是躲到幽州,和公孙瓒勾搭在一块去了。”张远暗自思忖。
与此同时,恒山深处的古寺被云雾裹着,殿内只点着一盏青灯,昏黄光晕映得梁柱上的蛛网格外清晰。
张角卧在木榻上,胸膛起伏微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碎的喘息,花白的胡须贴在凹陷的下颌上,早已没了当年揭竿而起时的雄姿。
榻边围立的旧日部将皆是垂首肃立,张宝面色沉郁,张梁眼眶泛红,黄龙、白雀等人亦是神色凝重,昔日金戈铁马的豪情,此刻都化作了无声的焦灼。
“吱呀”一声,殿门被轻轻推开,杨柳一身素衣,鬓边沾着山雾的湿气,快步奔了进来。
她刚跨进门槛,眼泪便忍不住滚落,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出声,只快步走到榻边。
见到杨柳,张角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竟似回光返照般,精神好了许多。
他摆了摆手,声音虽轻,却带着一丝释然:“好孩子,莫哭。我这几年光阴,本就是捡来的。你做得很好,比我当年好太多了。”
他转头望向殿外,云雾正顺着窗棂飘进来,模糊了远山的轮廓。
眼神忽然变得悠远,像是穿透了重重岁月,落回了中平元年的广宗:“那年大火烧红了半边天,喊杀声震得地都在抖,我总觉得,我与黄巾军,本就该在那时烟消云散,随那场大火一同化为灰烬……”
“您还有何吩咐?”杨柳红着眼眶,轻声问道。
张角笑了笑,语气平和:“哪有什么吩咐,不过是想和你说说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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