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徐庶来投,张远猛地起身。心头那块压了许久的巨石竟豁然松动,他暗自忖度:果然,救回刘辩这步棋,立竿见影!
“快,随我出迎!”张远话音未落,已大步朝门外走去。
人民军创建这么久,主动来投的贤才屈指可数,众人见状也格外重视,纷纷起身跟上。
堂外,一道清瘦身影负手而立,身旁还伴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妇。
徐庶见张远亲来,当即拱手行礼:“首席别来无恙。”
“元直,我们又见面了!”张远快步上前,目光转向徐母,恭敬行礼,“大娘,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
徐母笑着点头,目光扫过四周整洁的街道、井然的秩序,眼中满是赞许:“早听说张首席管事儿的地界儿,风气正、老百姓日子过得踏实!今儿个亲眼一看,可比传言里说得还好呢,真是名不虚传!”
“大娘过奖了。”张远心头暖意涌动,却难掩焦灼,“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府内已备下薄茶,眼下局势紧迫,还请元直先随我议事,大娘这边另有招待。”
徐庶了然颔首,随众人步入议事堂。
刚落座,不等张远开口,他便从怀中取出书卷,轻轻放在案上,笑道:“久闻人民军行事务实,重民生、兴实业,我来时按贵军风格,拟了一份‘经济发展计划’,权当是我的入职试卷,还请各位领导阅卷品鉴。”
张远急道:“元直,发展之事固然重要,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讨论。”
徐庶端起茶杯浅酌一口,笑道:“首席忘了?‘发展就是硬道理’,这可是人民军传遍并州的标语。如今乱世,粮草足则兵强,民生稳则心齐,发展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张远眉头微蹙:“元直怕是一路赶路,还不清楚眼下的危局。
如今天下诸侯已然联手,数万大军正从四面八方向并州杀来,再不商议御敌之策,怕是要被动挨打!”
“天下诸侯?”徐庶笑道,“首席不妨说得具体些:究竟是哪几路诸侯,各自从哪个方向进军?”
这话一出,孙轻、徐晃等人对视一眼,暗自嘀咕这徐庶怕不是徒有虚名,竟对迫在眉睫的兵戈毫无察觉。令狐娇忍不住蹙眉,嘀咕了几句。
张远没注意到众人的神色,对刘兰道:“摆地图。”
刘兰当即展开巨大的舆图,平铺在案上,各州郡、关隘、兵力部署标注得一清二楚。众人围了上来,目光齐刷刷集中在徐庶身上。
“元直你看,”张远指尖点向凉州方向,“西凉马腾、韩遂,已在边境异动,虽称只是‘表面动作’,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徐庶目光扫过凉州,轻轻摇头:“此二人立场漂浮,目光短浅,何况现在被董卓打得上气不接下气,早已无力自保,早晚必灭亡,绝不敢真正与贵军死战,不足为虑。”
张远又指向虎牢关:“曹、孙、刘三家联名发檄,扬言组建十万盟军,要北上讨我。”
“曹孟德雄才大略,孙文台勇冠三军,刘玄德仁义闻名,皆是真英雄。”徐庶语气稍顿,话锋一转,“但他们此刻被吕布牵制在虎牢关,敢轻易撤军吗?
一旦撤军,吕布铁骑东出,他们的后方根据地便岌岌可危。英雄被束缚手脚,自顾不暇,何来精力北上?同样不足为虑。”
众人闻言,神色微动,连令狐娇都暂时收了质疑,静静听着。
张远指尖最终落在幽州、冀州一带,语气凝重:“最危险的是公孙瓒。他坐拥幽、冀二州,幽州铁骑战力无双,就在我军东面,兵锋已隐隐指向并州,是眼下最强的敌人。”
徐庶的目光终于沉了下来,凝视着舆图上的幽、并边境,缓缓道:“首席所言极是,公孙瓒确是最强大、最危险的对手。但正因他最强,才不敢轻易动手。”
他抬眼看向众人,条理清晰地分析:“公孙瓒若敢率先出兵攻伐并州,结果无非两种:战败,则实力大损,其他诸侯必定一拥而上分食其地;
战胜,则暴露真实战力,天下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