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与悲愤演绎得淋漓尽致。
围观者无不咬牙切齿,低声咒骂地主的残暴。
张远坐在人群中,余光瞥见身旁的潘凤,起初还只是皱着眉,攥紧了拳头,待到剧情演至妹妹受辱、佃户哭诉“天下为何容不下穷苦人”时,这魁梧汉子突然“哇”的一声,竟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得毫无顾忌,泪水混着鼻涕往下淌,双手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大腿,哽咽着嘶吼:“畜生!这狗地主就是畜生!该杀!该千刀万剐!”
张远暗中观察着他——潘凤眼眶通红,青筋暴起,眼底满是真切的愤怒与痛心,绝非白天那副油嘴滑舌、刻意逢迎的模样。
张远心中微动。
这潘凤或许浮夸,或许爱吹牛,可在骨子里,并非全然的投机取巧。
他是从底层走来的,知道百姓的苦难,也藏着一丝未泯的良知,只是被乱世的油滑包裹得太深。
次日,刘兰、令狐娇、李大目等人早已等候在议事厅,听闻潘凤带来公孙瓒与曹孙刘交恶的消息,刘兰抬头道:“徐庶、郭嘉两位同志早预判诸侯各怀鬼胎,必生嫌隙,果然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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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娇轻咳几声,似染了风寒:“这般一来,他们暂时无暇联手对付咱们,只是……”
“只是鲜卑、匈奴这些游牧部族不会闲着。” 张远接过话头,语气凝重,“防寒物资必须尽快发放到百姓和士兵手中。”
令狐娇道:“游牧民族多是秋季南下,如今入冬,可能性该小些了。”
“不可大意。” 张远摇头,“不过,北线有赵云同志他们镇守,内部无忧,当下仍以发展民生为主。”
一旁,失明的李大目已热络地勾住潘凤的肩膀,潘凤立马顺杆往上爬:“大目将军!我可早就听闻您的威名了!当年以寡敌众死战不退,这份胆识和气魄,简直是天人下凡!”
他还将从戏文里学的台词立马活学活用:“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说着还用力拍了拍胸脯,一脸恳切:“往后您可得多指点我!我潘凤别的不说,肯学、能打,还听话!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砍狗,我绝不斩鸡!”
两人越聊越对味,潘凤先谦逊地说:“其实我这人最不爱张扬,性子向来低调!”
话音刚落,立马唾沫星子横飞,把“战绩”吹得天花乱坠——一刀斩三寇,单骑破鲜卑,牛皮吹得震天响。
李大目听得心里发痒,也扯开嗓门接话:“潘凤同志这话我爱听!大家都知道,我也不是爱显摆的人。
但当年眼睛没瞎时,董卓、朱儁、皇甫嵩哪个没跟我交过手?没一个能拦住我!就连绵河那一战,硬刚袁术、孙坚联军,在我这儿也不过是家常便饭!”
两人越聊越投契,只差撮土为香拜把子,活像失散多年的兄弟。
见李大目的 “思想工作” 已顺利接上,刘兰抽出一叠纸递上:“徐庶同志还在云中基层考察,这是他刚送来的报告。”
张远展开细读,四种治理模式清晰呈现:井陉模式作为老革命区,革命最彻底、活力最足;
上党模式推行 “三三制原则”,新旧势力混杂,稳步过渡;
雁门模式地处边境,特区特办,暂留旧有势力;
云中模式中 “组织群众、发动群众,以群众运动改造旧势力,让权力归于人民” 的字句,被徐庶用红笔重重圈出,推广之意不言而喻。
“将徐庶同志的报告印发各部门,组织干部讨论学习。” 张远把报告递回刘兰,“为明年的代表会议做好舆论宣传和思想准备。”
刘兰刚应声 “是”,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通信兵闯进门来,神色慌张:“首席!草原上鲜卑各部开始串联,有南下迹象了!”
议事厅内瞬间落针可闻,方才的笑语声戛然而止。
李大目脸上的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