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突袭曹操,中原烽烟四起!
世人惊骇者,非诸侯逐鹿之常态——乱世之中,刀兵相向本是寻常。
真正令诸侯脊背发凉的是公孙瓒麾下的冀幽铁骑迸发出的战斗力。
大家都知道他很强,但没想到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
曹操一路南撤,丢城弃地狼狈不堪,公孙瓒大军如影随形步步紧逼,最终于巨野将其合围,一场决定兖州归属的血战就此爆发。
厮杀数日,曹军尸横遍野、丢盔弃甲,精锐折损过半,最终溃不成军。
短短旬月之间,整个兖州易主,公孙瓒的烽火直逼豫州、徐州腹地,沿途郡县望风而降。
刘备、孙坚闻讯大惊,深知唇亡齿寒,即刻勒兵北进,与曹操残部会师于小沛一线。
三支劲旅拼死相抗,以上万伤亡为代价,才勉强筑起一道脆弱防线,将公孙瓒锐不可当的兵锋堪堪挡下。
其余诸侯见状魂飞魄散:公孙瓒若吞并曹、孙、刘三家,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
一时间,天下诸侯或遣使者疾驰调停,言辞极尽卑微;或暗中调运粮草兵甲,偷偷送入联军大营,只求能遏制住这头从河北杀出的猛虎,为自己多谋片刻喘息。
然,笑容从不曾消失,不过是从一些人脸上,转移到了另一些人唇边——当天下人皆愁眉不展时,有两人正笑得合不拢嘴。
第一个狂喜者,乃是长安城里的董卓。
当中原大战的消息传至长安时,董卓正搂着美人在帐中饮酒作乐,帐内丝竹悦耳,酒香与脂粉香交织。
闻言,他当即把酒杯往案上一墩,“哐当”一声震得酒液四溅,拍着大腿狂笑不止:“哈哈哈!笑死老子了!这群蠢货!狗咬狗一嘴毛!公孙瓒这匹夫,倒帮了本太师一个大忙!”
一旁的李儒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进言:“太师,此乃天赐良机!如今关东逆贼自相残杀,无暇西顾,正是我等清除内部隐患、稳固后方的绝佳时机!”
董卓醉眼朦胧地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隐患?什么隐患?本太师手握西凉铁骑,坐拥长安雄城,天下谁敢不服?形势一片大好,何来隐患!”
“马腾、韩遂!”李儒声音陡然压低,“此二人虽已归降,却始终手握兵权,盘踞陇西,阳奉阴违,与我等时战时和,实为心腹大患!
一旦形势有变,此二人必反,到时候腹背受敌,悔之晚矣!若不趁此时机除之,日后必成大害!”
董卓闻言,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眉头拧成一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不说我倒忘了这两个老东西!”
他猛地一拍案几,沉声道:“也罢,本太师乃是文明人,先礼后兵。传我命令,召马腾、韩遂入长安觐见,封官赏爵,许以高官厚禄。
他们若识相,乖乖交出兵权归顺,便既往不咎,让他们在长安安享富贵;
若是敢违抗,正好师出有名,派铁骑踏平陇西!”
站在帐下的贾诩闻言,瞳孔骤然一缩,眉头紧紧蹙起,最终选择缄默不语。
长安的诏令快马加鞭送到陇西,马腾、韩遂看着那份措辞“恳切”,却处处透着威胁的诏书,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二人在帐中密议了一夜,最终想出一条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妙计”:“寿成兄,你亲自入长安,既能表忠心,又能探探董卓的虚实;我留守西凉,手握兵权,他投鼠忌器,便不敢轻易动你。”
马腾也觉得此计甚妙,当即点头:“好!便依你所言!”
他们自以为这般首鼠两端能保全自身,却不知这恰恰是最愚蠢的选择——要么一同赴约,显全然归顺之态;要么索性抗命,以兵权相胁,反倒能让董卓有所忌惮。
这般拆伙而行,只会让董卓认定他们心怀二心,必除之而后快。
果不其然,马腾孤身抵达长安,刚踏入宫门,便被早已埋伏好的甲士团团围住,利刃出鞘直指要害,瞬间束手就擒。
马腾被捕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