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尖触到自制玉玺冰凉温润的玉质,袁术瞳孔骤缩,一股极致的狂喜如岩浆般瞬间冲破胸膛——梦寐以求的九五之尊的无上荣光!终于,终于到手了!
这股狂喜来得太过猛烈,几乎要将他的魂魄都燃尽,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轻飘飘的快意。
可就在这极致的“爽”感登顶的瞬间,胸口猛地一窒,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攥住了心脏,狂喜骤然凝固,转而化为刺骨的剧痛。
喉头一阵腥甜翻涌,他想放声大笑,却只憋出一声嘶哑的闷哼,“哇”的一声,一口黑血喷涌而出,身躯直挺挺向后轰然倒地,眼底还残留着那抹未散的、近乎癫狂的快意与不甘。
“有刺客!护驾!”现场顿时一片惊慌失措。
钟诚猛地拔剑出鞘,厉声喝道:“都不许动!谁敢擅自靠近陛下,格杀勿论!”
他身后的亲信卫队立刻上前,迅速控制住祭天台上下,将袁术围在中央。
而钟诚望着倒在地上的袁术,脸上那副谦恭之色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刺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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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挣扎着想要开口,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瞪大双眼,望着眼前判若两人的钟诚,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与疑惑。
钟诚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按住袁术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声音低沉如鬼魅:“袁术,我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太久太久了。你还记得中平五年,你派人谋杀我先生张远的事情吗?”
“张远”二字如惊雷炸响,袁术瞳孔骤然紧缩,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哦,忘了告诉你,”钟诚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快意,“我本名陈忠,乃是并州人民军封龙军副将,更是张远先生座下弟子——不过,我可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学生。
先生素来反对复仇暗杀,可我偏觉得——这般看着你步步攀高,从泥泞里爬向权力巅峰,耗尽心血谋得九五之尊,终于等到登基大典这人生最得意、最风光的时刻,万众瞩目、山呼万岁之际,再让你亲眼看着毕生基业化为齑粉,名誉扫地、身败名裂,连一丝回头的余地都没有,这才是真正的痛快至极!
这一刻,真爽,你说是不是?”
袁术浑身剧烈颤抖,想要挣扎着推开他,却被陈忠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你袁氏一家老幼,上至白发老者,下至襁褓婴儿,一个都跑不了,都会陪着你一起上路。”陈忠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冰冷刺骨,“而且,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去,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活着,亲眼看着你苦心经营的一切分崩离析。”
说罢,他猛地直起身,高声吩咐道:“快!传太医!不惜一切代价,抢救陛下!”
接下来的数日,寿春彻底陷入大乱。
袁术部下见其中毒垂死,群龙无首,纷纷拥兵自重,各占城池,互相攻伐厮杀,曾经强盛的袁氏势力瞬间分崩离析,化为乌有。
袁术的家眷在乱兵之中被屠戮殆尽,男丁斩首,女眷遭殃,血流成河。
而袁术躺在病榻上,意识尚清,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惨状,却无能为力,心中被无尽的绝望与悔恨填满,恨不得立刻死去,却又被陈忠逼着苟延残喘。
陈忠则始终以“护驾”之名,带着奄奄一息的袁术,一路向南逃窜。
最终,他将袁术交给了新近占据扬州的陶谦。陶谦本是受汉献帝刘协之命调任扬州,没想到竟捡了如此天大的功劳,当即大喜过望,派人将袁术严密押送前往豫章。
此时的袁术早已油尽灯枯,形同废人。
刘协接到消息后,龙颜大怒,亲自下旨,将袁术判以五马分尸之刑,曝尸三日于豫章城外,以儆效尤,昭示天下僭越称帝者的下场。
远在扬州的陈忠听闻消息,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要的从来不止是袁术的命,更是他遗臭万年的名声——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