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砖冰凉刺骨，冻得人骨头发疼。
她忍不住蹙眉，却见杨柳面色平静，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份寒冷，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异样。
“手。”杨柳开口，那双曾经清澈如溪的眼睛，如今深不见底，像蒙着一层厚厚的霜。
令狐娇依言伸出手。
杨柳的指尖触上她的脉搏，冰凉得吓人。
她闭目凝神，眉头微蹙，神色专注。片刻后，忽然松开手，挥了挥手，语气依旧淡漠：“你可以走了。”
换作往常，令狐娇定要追问到底，或是与她理论一番，甚至吵一架都有可能。
可此刻看着杨柳眼底深藏的疲惫与空洞，看着她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影，她心中的质问忽然哽在喉咙，只剩满心的疑惑与莫名的心疼。
她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默然转身，轻轻带上殿门，走出了这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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