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无恙,人民安康”。
画像上的青年眉眼清秀,笑容明亮得像春日暖阳。
“他是从医学院毕业的年轻人,是个赤脚医生,”张远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去年冬天,山里有户人家孩子急病,他揣着药箱就往山里赶,遇上暴雪封路,在雪地里走了一夜,最后失温倒在了离病人家不到半里的地方。。”
一幅幅画像,一个个故事,像重锤般敲在每个人心上。
前来参观的百姓早已泣不成声,连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医学院师生,也红了眼眶。
张远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砖上——这些人,没有显赫的名声,没有丰厚的俸禄,却用生命践行着“医者仁心”,他们的名字或许不被天下知,却在无数人心里刻下了温暖。
张仲景一生行医救人,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也始终坚守着“但愿世间人无病”的信念。
可此刻,看着满墙的医者事迹,他才真正明白,自己毕生追求的理想,竟在这里被无数普通人用生命诠释得如此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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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抑制情绪,可周围的抽泣声此起彼伏,那是发自肺腑的敬重与痛惜。
“大家都在哭,我落泪,也没人会笑话。”
这个念头刚闪过,第一滴泪便砸在了衣襟上。
紧接着,泪水汹涌而出,他扶着墙壁,肩膀剧烈颤抖,哭得不能自已,仿佛要将一生的感慨、遗憾与欣慰,都借着这泪水倾泻出来。
许久,他才用袖口擦干眼泪,认认真真地看完了每一块铭牌、每一幅画像。
最后,走到纪念堂中央,那块刻着“苍生医魂永不朽”的石碑前,他跟着排队的人群,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深深鞠躬,腰弯得极低,久久没有直起。
“张首席,”张仲景转身看向张远,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您总叫我‘医圣’,可真正的医圣,都在这里了。”
他顿了顿,主动说道:“令狐娇同志还没回来,我也闲着。
医学院里若有疑难杂症,尽管送来,我和师生们一起研究。能多救一个人,也算不负此行。”
张远又惊又喜,连忙拱手道谢:“有劳张先生了!您肯亲自指点,是孩子们的福气,也是并州百姓的福气!”
接下来的日子,张仲景便留在了医学院。
他发现,这里的医学生虽没有世家子弟扎实的家学功底,却有着一股子刨根问底的韧劲和救死扶伤的热忱。
一次,张仲景讲解“伤寒六经辨证”,提到一个罕见的“弦滑相兼”脉象辨析。
学生们听得专注,个个埋头记笔记,有几个皱着眉反复琢磨,却没当场发问。
他只当是大家听懂了,便继续往下讲。
谁知当夜起夜时,他路过教室,竟见里面还亮着油灯。
推开门一看,七八个学生围坐在桌前,借着微弱的灯光对着笔记争论不休,桌上摊着《黄帝内经》,书页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
“先生说的‘弦滑相兼’,是不是指既有寒凝又有痰阻?可那病人明明有高热,按说该是热证,这矛盾怎么解?”
“会不会是寒热错杂?我记得先生之前讲过‘寒包火’的病例,或许可以参照着分析?”
“要不咱们再翻翻先生的着作,看看有没有类似的记载!”
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谨与执着,连张仲景进门都没察觉。
直到他轻咳一声,学生们才慌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与紧张:“张先生!”
“还在琢磨下午的脉象?”张仲景走上前,拿起桌上的笔记,目光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批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是,总觉得没吃透,怕以后诊病误了病人。”一个学生红着脸说道。
张仲景笑了,眼角的皱纹里满是欣慰:“来,我再给你们细细说说……”
窗外的月光洒进教室,照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