瓒一死,杨柳便以遗孀身份接手他的势力,甚至,还会抬出公孙瓒的子嗣来做幌子。
太平道能做到这般隐忍谋划,实在超出了我的意料。于我们而言,他们是可敬可叹的盟友,却也是最可怕的对手。”
“她借你的眼睛,向我们亮了家底——既显太平道的实力,也递了合作的诚意。”张远接着说,“太平道自始至终,都没把我们当外人——大贤良师在时如此,现在亦然。”
他忽然自嘲一笑:“对了,这么看,杨柳八成已是太平道新教主了。之前竟以为是黄龙、白雀两位使者主事,真是信了他们的鬼话了。不出一两年,太平道必有大动作,天下怕是要变天。我们必须提前准备,既要扛住风波,也要接住这机遇。”
“太平道太邪性了,早晚是我们的大麻烦。”令狐娇忧心忡忡道。
“杨柳既借你传了话,至少现在,不会与我们撕破脸。”张远眼神一凛,“无论如何,必须立刻整军备战,应对接下来的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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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上艾的议事厅灯火通明。
司政部刘兰、陈文、徐庶,军中赵云、徐晃、孙轻,谋士郭嘉,监察系统陈宫、苏双,再加上张远,十人围坐案前,气氛凝重。
张远将令狐娇带回的消息和盘托出,话音落下,密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首席的判断,我赞同。”徐庶率先开口,语气沉稳,“杨柳嫁公孙瓒,绝非单纯委身,太平道的野心,从来不止于冀州一地。”
“当务之急,是扩军备战。”赵云语气温和却字字坚定,“太平道一动,天下必乱,我们不能被动挨打。”
“子龙所言极是。”徐晃沉声附和,“乱世之中,唯有实力才是根本。”
郭嘉一言不发,起身在密室里踱步,指尖捻着胡须,眼神深邃如渊。陈宫是头一回参与这级别的秘密会议,虽面露思索,却始终未贸然开口。
良久,郭嘉忽然停下踱步的脚步,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别急着兴师动众,免得惊了董胖子的美梦。当务之急,把野战军悄悄挪去河东郡蹲点;再挑些能打的将领,神不知鬼不觉送武威谷雨那儿藏着。”
张远眼中一亮:“你这布局,是要两只手掐死董卓啊!”
郭嘉挑眉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正解。管他太平道先咬谁,咱们的牙,只对准董胖子。原计划是细嚼慢咽,现在看来,说不定能一口把这老家伙囫囵吞了,省不少事儿!”
“军队这边没问题。”孙轻沉声道,“将士们早就憋足了劲,求战心切,思想工作一讲便通。”
“干部储备得赶紧跟上。”刘兰接口道,“一旦拿下关中,治理地方需要大量人手。”
“物资供应也得提前筹备,粮草、军械都要备足。”陈文补充道。
“情报方面,我亲自督办,绝不给大伙拖后腿。”苏双语气斩钉截铁。
“曹性、潘凤、颜良、文丑,这几位可调往武威,归谷雨节制。”赵云迅速拟定名单,干脆利落。
“大规模扩军易引人怀疑,不如强化地方守备军的训练。”徐晃提议,“以常规演练为幌子,暗中提升战力,战时直接转化为野战军,神不知鬼不觉。”
众人纷纷点头,唯有陈宫眉头微蹙,终于打破沉默开口:“我有个疑问——我们真能完全信任太平道吗?”
“陈宫同志有所不知,我等与太平道,原是旧识之交。”张远话音缓缓,随即开始讲述人民军与黄巾军自张角时期便结下的渊源。
可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忽然顿住——双方从来都不是推心置腹的盟友,不过是互相利用、彼此提防的合作关系罢了。
经陈宫这一问,密室里的众人皆陷入了沉凝的思索。
太平道的算计,真的仅止于给人民军提前示警?谁敢说他们没有把人民军也算计进去,成为这局棋的一部分?
如果这样的话,杨柳的布局,远比他们所有人预想的,都要更深、更险?<
